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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第69章 太子打了宋昭训(?!)

    这话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自然不全因为盒子被抢回去的缘故。

    而是在太子长起来之前,慎王的个头和功夫都是几兄弟中最拔尖的。

    谁曾想太子一过十二岁。

    个头就跟竹节似的,蹭蹭蹭地往上躥。

    这也就罢。

    关键他是太子。

    这几年父皇虽对东宫有所冷落,但他一出生就被父皇奉为吉兆是事实。

    打小父皇给老六挑的先生和师傅都是最好的,以至於他们都还在苦练基本功时太子已经步入下一阶段了。

    这也就导致功夫好的慎王每回比试切磋,都要吃小自己四岁的弟弟的亏!

    这能忍?!

    可不忍又能怎么样?

    人家是太子!

    慎王的怨气简直堪比地府里的男鬼。

    这不。

    刚刚一番交手看似是在抢一个食盒,实则却是往慎王心上捅了一刀子!

    骆峋:“五哥想用膳,今晚的宴五哥自便即可,无需用孤剩下的。”

    父皇在朝会上安排他来工部那日,睿王领著其他几个向他贺喜,要他请客。

    一顿饭的事,骆峋应了。

    只不过前几日忙著各种准备事务,宴席便安排到了今晚,今天他第一天当差,时间上来说也正合適。

    “谁要吃你剩下的!”

    慎王没好气,说话没过脑子。

    结果刚说完就对上了太子那双古井不波的眼。

    慎王一下子哑了。

    “太子莫恼,老五只是性子急了些,並无恶意,还请太子勿要责怪。”

    睿王出来打圆场,一派好兄长模样。

    他惯是如此。

    每当兄弟们发生爭执他都会出来做好人,然后很小的一件事经他调和反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就拿这件事来说,慎王无礼在先,太子就算当场斥责或惩治了慎王都可。

    可经睿王这么一说,好似就显得太子不顾念手足之情,多小器似的。

    但凡换个器量小又衝动的,怕是真就被睿王的这番话激起性子来了。

    骆峋话少,但不代表他会任由別人曲解他或是容人往自己头上扣帽子。

    “三哥言重,孤是不忍五哥食孤的残羹剩菜,何来恼怒责怪一说?”

    都说了不是要吃你的残羹剩菜!

    慎王咬牙。

    眼角肌肉跳了好几下!

    睿王笑如春风:“是,太子心胸开阔,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骆峋负手前行,“三哥不必自贬,满朝文武谁不知三哥乃谦谦君子。”

    睿王:“……”

    这个老六。

    该话少的时候,他话可一点儿也不少!

    简王摇著扇子。

    瞅瞅禁军手里的提盒。

    嘴贱道:“六哥这么宝贝这盒子,难不成这是你那新妾替你准备的?”

    睿王、慎王的眉头齐齐一挑。

    骆峋不想搭理简王这个滚刀肉,但他没错过睿王和慎王眼里的异样。

    他笑了。

    “是与不是,与简王何干?孤的东西,即便是残羹剩饭,孤不愿给就不会给,还是说你也要学慎王明抢?”

    睿王,慎王以及宣王的脸色皆一变,简王打了个哆嗦,扇子都没拿稳。

    睿王强顏欢笑:“太子真会说笑,咱们大靖上有父皇龙威镇守,下有律法管束,谁敢明抢你的东西啊。”

    又扭头斥责简王。

    “老大不小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过脑子,东宫女眷岂是你能隨意掛在嘴边的?还不快向太子赔罪!”

    简王被他六哥的那个笑嚇得魂飞魄散,磕磕巴巴道:“六、六哥,臣弟……”

    骆峋懒得看他那一脸横肉。

    伤眼。

    荣王默默跟在六弟身后。

    睿王神色晦暗地看著太子的背影,隨即追上去,慎王撇撇嘴紧跟其后。

    宣王捡起扇子往简王怀里一塞,恨铁不成钢:“记吃不记打,我都懒得说你!”

    简王委屈。

    不就提了一句他的新妾。

    至於吗?

    一个妾罢了,宫里又不缺女人。

    不过这话打死简王都不敢说出来了,他屁顛屁顛地拖著肥胖的身子追过去。

    太子要设宴款待几位王爷,东宫膳房早收到了消息,几位主子回来时席面已经在仁安殿摆好了。

    別看睿王他们经常入宫。

    和太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但因著都有各自的差事和家,加上立场不同,平日里几兄弟像这样聚在一起的机会其实屈指可数。

    信王还在禁足,不提。

    撇开刚刚的小不愉,兄弟几个按尊卑长幼围著一张紫檀木包角八仙桌坐著,倒真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样子。

    席间睿王又是向太子敬酒,庆贺他入朝,又是询问慎王、宣王差当得如何。

    最后话题绕回到太子身上。

    “下月万寿节,工部早三个月便在四处修修补补,接下来估计更有的忙。

    许仲谦怕是会借太子的势向户部討银子,是时太子可定不要应了他。

    省得他尝到甜头,日后寻机把向户部討银子的活儿都交给你来做。”

    元隆帝的生辰在六月底。

    过了这个生辰他便五十有八,不是整寿,放在民间大多老人都不会办。

    但元隆帝是皇帝。

    皇帝的生辰宴不单单是个人的事,更是象徵著皇权天威的一种仪式。

    尤其大靖从先帝起开始中兴,元隆帝承先帝之志,开创了大靖的中兴之局。

    他的万寿节更是重新弘扬大靖国威,震慑周边邻国的一种必要手段。

    所以即便元隆帝並非穷奢极侈的帝王,万寿节该有的流程也还是要有。

    为此,工部三个月前便忙开了。

    四处的宫殿要修缮维护,仪式用的礼器用具补的补重做的重做,还有城里城外的路面桥樑该修的也要修。

    等等。

    忙是真忙,费钱也是真的。

    许仲谦为此没少和户部尚书干架。

    睿王在户部当差,今儿一天户部尚书就在他跟前念叨工部如何如何。

    就怕回头许仲谦打著太子的名號给他施压,户部尚书这边就想让睿王出面。

    反正都是皇子,要吵就皇子和皇子吵。

    睿王喝高了,跟太子吐一通苦水,叫他千万別插手,否则难做的是他。

    一顿宴吃罢。

    等睿王几人出了东宫,已经快到亥时。

    坤和宫。

    裴皇后早对男女之事没了兴致,全仕財来报消息时元隆帝正和她偎在一起閒聊。

    “陛下,娘娘,几位王爷都出宫了。”

    元隆帝侧目:“喝了多少?”

    “睿王爷,慎王爷有些醉了,荣王爷,宣王爷和简王爷说是瞧著没什么。”

    元隆帝:“简王惹太子了?”

    全仕財訕笑,把傍晚工部衙署门前发生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简王惹了太子,没敢在席间喝酒。

    元隆帝的关注点不同。

    等全仕財一走,他便哼笑了一声:“那食盒一定不是海顺叫他带的。”

    裴皇后笑:“陛下何以见得?”

    元隆帝哼了哼。

    “他还小的时候,朕带他去六部和三大营,朕要叫全仕財给他带小零嘴儿他都不愿,还反过来说教朕。

    那时他就自有一套理论,连朕的话都不听,如今他都二十一了,你觉得他会听海顺的,拎著个食盒去当差?”

    裴皇后想了想,確实不会。

    儿子从小就规矩大,严於律己。

    元隆帝:“你不是见过他媳妇儿给他寻的那个侍寢宫女,瞧著如何?”

    裴皇后打了个哈欠:“瞧著是个乖巧本分的,但具体如何,还得要看今后。”

    东宫。

    海顺在浴桶边替太子净髮,顺嘴问:“明日奴才也为您备些糕点小菜?”

    一听糕点小菜。

    骆峋想到了槛儿。

    想到昨夜她提起给他准备东西的话,想到今晨她立在黎明中目送他离开的身影,以及那双温柔的眼。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骆峋忽然想见她,想听听她的声音。

    想抱她。

    傍晚在衙署门口,简王问提盒是不是她替他准备的时,睿王和慎王的反应。

    慎王不提。

    浑归浑,却从不会通过后宅妇孺使什么下流腌臢手段来对付別人。

    顶多嘴上阴阳几句。

    睿王则不同。

    那惯是个道貌岸然,见缝插针的。

    哗啦!

    骆峋倏地从浴桶中起身。

    “殿下?”海顺冷不丁被溅了一身的水,呛咳著站起来不解地喊道。

    太子殿下回头看他一眼。

    须臾,他重新坐下来。

    “洗。”

    海顺:“……”

    闹哪样呢??

    .

    槛儿睡下了。

    听小福子说太子请了几位王爷在仁安殿吃酒,槛儿便没有多关注,戌时过半就收拾好上榻睡下了。

    正睡得沉,忽感脸上似被什么挠了一下。

    再一下。

    以为是蚊虫,槛儿抬手一拍。

    啪!

    没感到疼,好像也没拍到她脸上。

    槛儿后知后觉不对劲。

    然后就在她即將睁眼时,低沉的男声突兀地响起:“是孤,无需惊慌。”

    槛儿不惊慌。

    她都没睁眼。

    但……太子?!

    槛儿一个激灵,“刷”一下美目圆睁。

    便见纱帐低垂,男人侧坐在床榻之上。

    黑髮半束,身上青袍微敞,露出一片玉石般的健硕胸膛,小灯晕黄的烛光瀰漫过来,浸著他半边身子。

    光影朦朧间他清冷的眸子不似平日里寡淡,仿佛氤氳著一层迷濛雾气。

    透著一股別样的温柔。

    “殿下?”

    槛儿撑著榻坐起身,疑惑他怎么这时候来了,难道又是偷摸著来的?

    她透过纱帐往外看。

    次间亮著灯,不是偷摸著来的,应是没让小福子他们进来向她通报。

    骆峋不语。

    只静静看著她。

    她披散著一头顺滑长发,小脸白皙丰盈,红唇微张,娇媚的眉眼因吃惊显出几分这个年纪才有的娇憨。

    一身桃粉色的綾纱小衫,內里没穿小衣,轻透薄薄的衫子根本遮不住那一身皓雪凝脂和婀娜丰腴的曲线。

    怒耸巍峨,纤腰裊裊一把。

    以往骆峋不是没有和她在灯亮著的情况下相处过,但那时她里面都穿著一件小衣裳,包裹得恰到好处。

    如今薄毯被她掀开。

    猝不及防窥见如此一幕,骆峋眸光一颤。

    紧接著腹中几乎本能地升起一股翻腾之意,熟悉的恶寒自脊椎陡然攀升。

    “殿下,怎么了?”

    槛儿没发现自己的无状,见太子直勾勾地盯著她,半天都没说话。

    她很不解。

    倾身靠近,习惯性挽他的胳膊。

    然而刚有动作。

    男人猛地一掌挥开她的手站起身。

    啪!

    比刚刚更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槛儿懵了,手背火辣辣的。

    骆峋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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