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从阴鸷太子身边潜逃后,他发疯了 > 《从阴鸷太子身边潜逃后,他发疯了》第149章囚禁
    车队浩浩荡荡驶入官道。

    红蕖探出车窗往后瞧了一眼,语气兴奋得很:“姑娘,殿下还在牌楼那儿呢!”

    闻言,宋令仪柳眉轻蹙,也跟著探头往外看,只见那道鹤立鸡群般出眾的高大身影站在彩雕牌楼之下,视线好似一直盯著这处。明澄澄的春光落在他的肩头,好似镀了层柔和的芒光,芝兰玉树,举世无双。

    “奴婢觉得殿下待您可真用心了,朝政繁忙还得抽空给您饯行,连带著我们这些下人也大饱口福。”红蕖坐回车厢,笑得格外灿烂。

    宋令仪回头乜她一眼:“一顿饭就被收买了,没出息。”

    “是是是,奴婢得有出息,太子殿下位高权重,一顿饭算得了什么,说不定今年好事將近,奴婢还得跟著您……”

    “跟著我什么?別多想。”

    宋令仪面染薄红,急声打断红蕖的调侃。

    车厢里满是主僕二人调笑声。

    牌楼之下。

    孔寒声缓步而出,望了眼渐行渐远的车队,视线微挪,看著那颗『望妻石』笑了笑。

    “既不捨得,为何不把人留在京都?”孔寒声著实不理解,去年为了找人,差点把京都乃至附近州县翻个底朝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又放任她离开京都。

    这一来一去的耽搁,成婚得到猴年马月了。

    “你懂什么。”萧明夷收回视线,沉声道,“逼得太紧,只会適得其反。”

    孔寒声顿感诧异。

    士別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在此之前,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太子殿下,都开始跟他讲如何追妻了,看起来还蛮有心得。

    “淮州城那么远,离丹阳郡又近,你真放心?”

    萧明夷眉心轻动,意味不明地瞟他一眼,嘴角还噙著高深浅笑。

    “……”不对劲。

    孔寒声眯了眯眼,正想细问,就听见牌楼后响起一阵纷扬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一队劲装佩刀的壮汉打马而来,又在萧明夷面前勒马停下。

    “殿下,我等这就出发,护送宋姑娘去淮州城。”

    孔寒声挑眉。原来心思在这儿呢。

    “去吧,有事及时传信,务必把人平安护送到淮州城。”萧明夷道。

    “是!”

    一声令下,这支十数人的精锐轻骑如同利剑出鞘,倏然扬鞭策马,与国公府的车队隔著不远不近的距离护行。

    …

    夕阳西下,车队抵达驛站。

    这间驛站坐落在山脚,周围散布著几户人家,內部只有一栋两层的主楼和马厩,简陋但整洁。

    精锐轻骑没有进驛站,而是在附近的林中驻扎。驛站的庭院不够宽敞,停不下所有淄车,国公府的侍卫只能派人轮番在门口值守。

    待到掌灯时分,驛站各处点起灯火,春夜里还能听见蛙叫雀鸣。

    红蕖怕自家姑娘睡不安稳,特地从淄车里翻出安神香,再回到二楼时,却发现房间门紧闭著,敲了半晌也没有回应。

    叩叩叩——

    “姑娘?”

    二楼廊道烛火幽微,尽头的板欞窗大敞著,吹进丝丝凉风。红蕖心里隱隱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名僕从闻声上楼询问情况,眼看屋里始终无人应,几人合计了一下,打算强行破门。

    房间门结实得很,两名僕从合力撞了四五下,才把门撞开。

    砰——

    破门的动静过大,传入林中。

    围著篝火而坐的壮汉们纷纷起身,视线紧盯著林外的驛站。

    “去看看。”

    一名留著络腮鬍的中年男子发话,隨即挑了个年轻机灵的手下,让他去驛站查探。

    此时的驛站內,已乱作一团。

    二楼房间里空空荡荡,哪儿还有宋令仪的人影吶。

    红蕖快步从屏风后出来,急色道:“行李都还在,姑娘能去哪儿呢?”

    “会不会是出去散步了?”

    “不可能,我一直在大堂,没看见姑娘出门。”

    “总不可能是遇见贼匪了吧?”

    “老朽在驛站待了数十年,从未听说附近有贼匪!”

    听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论,红蕖心下纷乱,大吼一声:“別吵了,这才刚离京,就把姑娘弄丟了,回去如何跟国公交代!还不赶紧去找!”

    眾人立马作鸟兽散,沿著驛站四周往外搜寻。

    打探消息的年轻壮汉很快返回林中,神色略显慌张:“不好了,宋姑娘不见了!”

    络腮鬍眼神一凝:“从下榻到失踪,不过一个时辰,绑架宋姑娘的人肯定没走远。你先传信回京,老二,立马去云河渡调人手,其余人跟我一起找。”

    春夜喜雨。

    淅淅沥沥的夜雨肆意落下,官道很快积起大大小小的水坑。

    距驛站不远的某座山间別院,四周是高高的朱墙,庭院內栽种著许多木,诸如茉莉、素馨、玉桂,朱槿,兼有大片垂丝海棠树,清风送香。而別院內,唯有主院亮著灯火。

    雨水砸在窗欞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长榻上的少女指尖微动,少顷,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一股寒意自脊背涌上心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黄金笼子,自房梁而下,罩住室內一应家具,並將门窗隔绝在外。房间很大,即便套了黄金笼子,也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宋令仪极慢的眨了眨眼,思绪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后,立马撑坐起身,脑子里同时冒出无数问號:

    这是哪儿?

    红蕖她们呢?

    她怎么会睡在这儿?

    越想越没有头绪,甚至还有些头疼,她盘坐在长榻上,揉了揉眉心,各种情绪犹如惊涛骇浪般在胸间翻涌。

    以前影视剧里老说『金丝雀』,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能体验一把真正的金丝雀。

    驛站那么多侍卫,能神不知鬼不觉办成这件事的人不多,但肯定不是萧明夷。

    如果萧明夷有这心思,就不必给她饯行了,直接在云河渡拦住车队更省事。而且以他的手段,国公府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察觉。

    会是谁呢?

    思及此处,宋令仪起身下榻,走到金丝笼边,抓著黄金栏杆使劲拍了拍。

    “喂!”

    “有没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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