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觉得萧寂这三瓜俩枣赚不赚都无所谓,但这毕竟是萧寂自己的事业。
关於恋情要不要公开,公开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都需要萧寂自己拿主意。
这是陶隱年能给到萧寂的最大尊重。
只是偶尔还是会因为直播间一些小粉丝对於萧寂献媚这件事阴阳怪气。
这种偶尔的频率,大概在一天三次左右。
但萧寂的不回应,却是因为陶隱年没说。
陶隱年目前没有带他回去见父母的打算,甚至不曾在萧寂面前提过关於自己家里人的事。
萧寂觉得,陶隱年大概是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让自己明目张胆的见人。
於是两人就保持著这样没有默契的默契,谁都没提这一档子事。
所谓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陶隱年做了初一,相当於给毫无背景的萧寂铺了一层台阶,而萧寂也有足够的实力撑起十五。
自从上次pk输了露过脸之后,萧寂就再也没露过脸。
但如今网上关於那一场直播的切片已经火了不知道多少个营销號了。
而且萧寂的操作,不仅硬核,还骚,经常在游戏里作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行为,不背队友,但是有时候会背女鬼。
会托举丧尸然后原地如陀螺般打转,將其旋转至头晕眼丟出,然后继续逃跑。
枪枝远战可发射,近战可调转方向猛砸敌人的头。
这些操作片段被二创剪辑流出去之后,也有不少主播试图模仿萧寂的操作,但是总也卡不住bug出现的点而自取灭亡。
甚至还有人对这一番操作进行了数据上的分析,要在npc处於多远的位置,哪一种姿势,距离玩家多远的时候,才能卡准时机按什么键完成操作。
而陶隱年也已经有些日子没给萧寂刷礼物了。
每天就面对面盯著萧寂直播,下班以后去看萧寂的后台数据。
在发现萧寂凭著自己的本事,赚的一天比一天多后,陶隱年也明显有些焦虑起来。
这种焦虑不是单纯靠言语可以安慰得了的。
萧寂在察觉到陶隱年在不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默默研究关於和公司解约的事了。
但传媒公司,无论是大到做娱乐圈,还是小到做网际网路,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你越火,就越难解约。
流水越少的小主播,是不是停播,是不是解约,对於公司的影响都不大,甚至想走人隨时都可以走人。
但流水越大,牵扯的利益越大,公司也就越难放人。
萧寂查了查,以自己目前的流水,要想在合同到期之前解约,要赔付他半年流水的百分之二百。
这是原主过去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笔钱对於陶隱年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现在萧寂自己手头的钱是不够的,换句话说,水涨船也跟著高的事,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很难够。
於是在某天下午,陶隱年因为过度疲惫,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萧寂似乎是在研究一些关於证券投资方面上的东西。
陶隱年很想帮萧寂解约,但是他觉得萧寂似乎很看重钱。
而且,得是到萧寂自己口袋里的钱。
他担心,自己想要帮萧寂解约,不想让他自己赚钱这件事一出口,萧寂会生气,甚至和他翻脸。
很多话说不出口,就容易作心病。
时间长了,陶隱年就觉得在家有点待不下去,明明萧寂就在他眼前,却总觉得自己和萧寂之间隔著点什么。
他借著老陶让他去公司的名义,不再守著萧寂直播,每天晚上十点多就自己回臥室睡觉,第二天早早出门,晚上六七点回来。
而最主要的是,在这期间,萧寂很少会主动给他发消息。
从来没说过想念。
只会在每天的固定时间段,给陶隱年报备他所做的事,然后固定发消息问他回不回家吃饭,想吃什么。
就像是工作任务一般,设定好了程序打卡。
陶隱年在从萧寂直播间消失的半个月后,网上开始疯传老子没有钱和无言闹掰了。
但对此,萧寂却依旧没有做出回应。
於是陶隱年心態崩了,在萧寂又一次照例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的时候,回復了一条不回,便將电话打给了林鷺:
“有空吗?出来喝两杯。”
天黑的时候,陶隱年和林鷺在陶家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碰了面。
陶隱年闷头喝酒,看起来情绪很不好。
林鷺不解:“怎么了这是?”
陶隱年点了支烟,低头看著桌面上的酒杯:“我觉得,他根本就不爱我。”
林鷺挑眉:“萧寂?何以见得?”
陶隱年失落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的情绪可以这么稳定,他好像从来不在意我到底在干什么,所有的事,我不说,他就不会问,也没有任何想要公开的意思。”
林鷺蹙了蹙眉:“那他平时对你......”
陶隱年仔细回想:“他话很少,倒是没什么社交活动,也从来不给別人打电话,也几乎不会回復任何人的私信。”
“但他不跟別人说话,他也不跟我说话,我问什么他说什么,也不隱瞒,平时我说什么是什么,从不反驳,也不会扫兴,但总觉得他像是在执行任务。”
林鷺闻言一愣:“那不是挺好的吗?”
陶隱年看著林鷺:“他不热烈,你明白吗?”
林鷺沉吟片刻:“那方面呢?热烈吗?”
提起这个,陶隱年觉得,这大概是唯一能让自己觉得萧寂需要他的时刻了。
他耳尖微红,点了点头,倒是没细说。
林鷺琢磨了一会儿:“我觉得,这个事,可能跟你们认识的方式有关,你们俩一认识就是以利益关係开始的,所以你潜意识里一直都觉得,他想要的是你的钱,不管他做什么,你都把自己摆在金主的角度上。”
“但事实上,你自己又想不开,又撇不清这种关係。”
“年哥,如果你们俩这种相处方式,並不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你还会觉得他不爱你吗?”
陶隱年仔细思考许久:“那我大概只会觉得,是他本身性格的原因。”
林鷺道:“那不就结了,无论如何,你现在对於他来说,都是最特殊的。”
陶隱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又点了两杯:“那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林鷺分析:“两个办法,一个是直接问,还有一个,就是停止给他钱,看看他对你的態度是否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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