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別吗？”
王缺好奇的问道，
关於世界壁垒被破坏，是破坏一块，还是破坏一整个区域，会造成什么样不同的后果，王缺还真想知道。
只有知道了后果，他才知怎么把握好力度。
“区別？其实都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艾莉丝抱著可莉，小傢伙听不懂王缺哥哥和妈妈的对话，但依旧乐呵呵的玩著。
“正常情况下，提瓦特的壁垒，或者说虚假之天也好，是有自我修復能力的。”
艾莉丝伸手一挥，一道画面在两人面前幻化出来。
画面中是一个王缺没有见过的地方，深邃幽暗，没有什么光芒的样子。
“这是？”王缺问道。
艾莉丝回答道：“提瓦特的一个角落，也是我记录下的，世界壁垒破损的样子。”
闻言，王缺认真起来，看著眼前的画面。
只见画面一直不动，似乎就是一幅画，只有画面中时不时拂过的风在证明，这是一段视频。
很快，画面开始出现变化。
本就黔黑的环境中，一丝丝更为黑暗的力量浮现。
黑暗是它力量的本质，而在外观上，这股力量体现为深邃的暗紫色。
虽然只是画面，无法读取现场的信息，
但王缺还是可以感觉到，那片空间在溶解。
片刻后，一只漆黑的利爪划破空间，出现在画面中，利爪微微抓握，似乎在感应什么，然后做出一个撕裂的动作。
“吡~”
即便没有声音，王缺也听到了类似的动静。
画面中出现利爪的空间，被直接撕裂，一头巨大的漆黑魔物露出身形。
它双目猩红，但明显带著兴奋，从那漆黑的空间来到此处，便好像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它嘶吼一声，就要寻找猎物。
然后，一道烈焰凭空而起，直接將这头漆黑魔物吞没，不过片刻，便化作灰烬。
一个朦朧的人影出现在画面中，虽然很不清晰，但王缺还是看出来，这就是艾莉丝。
画面中的艾莉丝没有去管化作灰的漆黑魔物，只是看著刚才被撕裂的空间。
似乎是失去了漆黑魔物力量的支撑，空间裂隙开始缓缓收缩，最后归於平常。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见了吧，世界壁垒没有那么脆弱，即便用一些小手段破坏了，比如说这些漆黑魔物的空间溶解，但只要失去力量支撑，壁垒是会自己修復的。”
艾莉丝解释道：“不然的话，就【r】曾经造就的那些魔物，早就把提瓦特弄的千疮百孔了。
魔女【r】，也就是莱茵多特她曾经创造的漆黑魔物，也就是兽境猎犬系列，每一个都拥有溶解空间的力量。
这些魔物本质上已经不属於提瓦特了，算是【异界魔物】。
和莱茵多特创造的那些巨兽一样，都是从遥远的漆黑宇宙接引而来的灵魂。
另外，这些兽境猎犬对提瓦特的同类非常憎恨，多次袭击奔狼领。
本质上就是想取代狼族在提瓦特的生態位“至於你说的，要引发外界直接入侵的破损，即便就是七国之上的某片天空完全被撕裂，才有可能做到了。”
“不然的话，壁垒自己修復了，外界的魔物都还没有找到入口呢。”
艾莉丝解答了王缺的问题。
王缺微微点头：“艾莉丝女士，提瓦特外界的危险，就是刚才的漆黑魔物吗？”
提瓦特之外有危险，王缺知道，但危险具体是什么，王缺却不了解。
“魔物只是其中之一。”艾莉丝並不隱瞒，直接道，“王缺，你对宇宙这个概念了解吗？”
王缺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我知道宇宙这个概念，但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概念是否是正確的。”
即便掌握【信息】的权柄，他也不能確认提瓦特所在的宇宙，和他了解的宇宙是否一致。
“哦，那你先说说？”艾莉丝很有兴趣的看著王缺。
王缺点点头，直接道：“在我的认知中，宇宙，可以是所有时间、空间、物质与能量的总和，
也可以是无限永有、无界永在的客观物质世界。”
艾莉丝眼眸微亮：“很棒的说法，其实都对。”
王缺看著她：“一般来说，表达了赞同后，就该表达其他的意见了。”
“哈哈哈哈，王缺哥哥真聪明！”她像是哄小孩一样夸奖王缺。
王缺也不在意，依旧看著艾莉丝，等待她的发言。
“我漫游诸多世界，也听过一个理论，名为黑暗森林，不知道王缺哥哥听过没有？”艾莉丝看著王缺一字一句的说道。
王缺脸上差点没绷住，忍著异样，点点头：“请艾莉丝女士赐教。”
“这个理论的提出者认为：宇宙被视为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持枪潜行的猎人，必须隱藏自身存在，否则一旦暴露就会被其他文明消灭。”
“他认为，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而文明不断扩张，但宇宙物质总量恆定。”
“再加上文明间无法判断对方善恶，导致相互不信任；弱文明可能短期內出现技术爆炸，超越强文明，加剧威胁。”
“所以，无论是因为资源竞爭，还是要先发制人，宇宙间文明的衝突都是不可避免的。“
王缺听得微微点头。
黑暗森林理论，虽然他没有看过三体，甚至对科幻类的作品不感兴趣，但这么大名气的东西，
耳漓目染之下，自然也是知道一点的。
所以，刚才艾莉丝说起黑暗森林的时候，王缺才差点没绷住。
艾莉丝去过地球？”
他內心甚至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但很快被压下，或许是异世界的同位体，
艾莉丝掌握很多异世界的知识，甚至会组建偶像少女团，知道黑暗森林也是正常的。
“所以，提瓦特的外敌，还有这些宇宙中孕育的文明？”王缺接话道艾莉丝点点头：“有一部分吧，但这个理论確实没有错，你要向外发展，就必然会触碰到其他文明的利益，到时候，自然会打起来。”
“不过，若是这样发展下去，提瓦特是被侵略者，还是侵略者，就不好说了。”
提瓦特世界的潜力其实很大的。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法大王降临，打断了龙族的进程，以龙族的技术力，提瓦特早就是星际文明了。
当然，也可能是在发展中的某个阶段被灭星了。
“至於另外的威胁，就是你说的漆黑灾祸了，其本质其实还是所谓的深渊。”
“当然，深渊也是文明的一种，虽然会使智慧生命发生扭曲，但並非盲目痴愚，相反，深渊拥有非常高的文明。”
“所谓漆黑灾祸，只是深渊的其中一种体现方式而已。”
“这代表提瓦特不具备被深渊正视的资格，深渊只用这些魔物就能解决提瓦特。”
艾莉丝口中说出的信息，已经开始顛覆王缺对『游戏”的一部分认知。
但似乎又很合理。
提瓦特的深渊，本质上就是世界之外的力量，也就是尼伯龙根从宇宙中获得的力量。
他企图用这股力量从法大王手中夺回提瓦特。
但很可惜，失败了，甚至一些跟隨他二度反抗的古龙，都被天理杀的杀，埋的埋了。
甚至火龙王死后，都被深渊的力量扭曲，成为了纳塔大地最深的灾祸之一；
而法大王虽然再次击败了尼伯龙根，但也被重创，躯体崩毁，导致提瓦特出现魔神。
然后又有了魔神战爭之类的事情。
可以说，提瓦特现在的故事，本质上就是提瓦特的力量和深渊力量对抗的故事。
但这仅仅是提瓦特的故事。
而在提瓦特之外呢？
提瓦特的力量，也就是光界力和人界力，仅仅是流传於提瓦特的內部。
而深渊的力量，也就是虚界力，可是来自於宇宙的。
王缺眼眸微闪，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若是提瓦特失去蛋壳的庇佑，宇宙中的力量涌入提瓦特，提瓦特的三界力平衡恐怕会瞬间被打破。
到时候，灾祸自然就会发生了。
甚至，正如艾莉丝说的，深渊的主力或许从未正眼看过提瓦特。
尼伯龙根当初带回来的力量，恐怕也只是深渊力量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而蛋壳將提瓦特保护，降低了存在感，
可如果王缺手贱，打破了蛋壳，就会吸引更多的贪婪目光。
无论这些目光是来自深渊，还是来自其他高等文明，对提瓦特来说，都是难以抵抗的大敌。
“但话说回来，这还是没有解释，我为什么会破坏世界壁垒啊？”
和艾莉丝的交流確实解答了自己內心不少的疑惑。
但王缺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破坏世界壁垒。
不搞清楚这个，自己內心就感觉一阵彆扭，
总不能到时候事到临头了，再反应过来，然后一点准备都没有吧？
这完全不符合王缺稳健（怕死）的性格。
艾莉丝看著他：“一个人如果做出了自己知道不该做的事情，那么，要么是有他不得不做的理由，要么就是有天大的利益，当然，也可能是脑子不好。”
她看著王缺，打量了一翻：“王缺哥哥不像是脑子不好的呢。”
可莉听到这个，抬起头：“王缺哥哥很聪明，阿贝多哥哥说过，王缺哥哥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嗯嗯，小阿贝多说的对，王缺哥哥超级聪明的。”艾莉丝抱著可莉，宠溺的说道。
王缺也无奈摇头。
自己聪明吗？並不，甚至有时候很蠢。
但谁让自己有金手指呢。
他这一身实力和脑海里的知识，可都是他辛辛苦苦一点点氪金出来的。
也算是非常努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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