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8日,魔都站路演开始。
儘管內地的疾控管理更严格,但如香江站的盛况再次在新国际大厦上演。
红杉的沈鹏,金沙江的朱虎,復星的郭昌广,韦尔的虞恩荣,沪京两地的大佬云集。
由於港股通提高门槛,也因为魔都站发行股票只有3.93亿股,认购额度只有126.5亿美元,冻结资金只有1102亿美元,认购倍率达到8.71。
三天后,11月1日,路演团队抵达东京。
日韩两地权贵悉数到场,冻结资金1422亿美元,认购赔率达到11.2,成为三场路演之最。
在去往纽约之前,陆良抽空去跟老马见了一面,他问道:“还不打算回去吗?”
“还是再等等。”老马微微一笑,陆良思索片刻问道:“是发现了什么吗?”
经过一年多的调整,老马精神焕发,已然没有刚退休那会的沮丧。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忙看做大做强,或许老马能看到被他忽视的事物。
三人行必有我师,何况老马是作为旁观者观察著一切,陆良很重视他的看法。
老马沉吟片刻:“也不算是什么发现,总觉得国內的环境有点不太对劲了。”
隨著第二波到来,及国外无力抵挡选择共存,国內民间渐渐有怨气滋生。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所以打算待在东京,再观望几年。
“希望这一波,別持续太久。”
陆良眉,深深嘆了口气。
他知道老马的顾虑,毕竟再会忍耐的民族,被压抑久了,也会暴发。
尤其是国外都选择共存,並渲染第二波疾病对人体的影响並没有那么大。
一边是被封闭在家,还有些人拿著鸡毛当令箭,一边是国外的『自由”『开放”。
一经对比,难免会让人心有落差,何况实体经济还被重创,灾疫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就算病毒消亡,实体经济也很难恢復到以前。
这一点从阿里京东的市值,屡屡创造歷史新高,就可以看出,电商行业的第二春,本质是对实体经济的过度吸血。
未来几年经济环境可能会每况愈下,是风险,同样也是机会。
因为市场环境变差,就只能求变,所以可能变得更好,也可能变得更坏。
但只要有变数,对老马这种想东山再起的人就是一件好事。
马芸举起一杯清酒,笑著说:“祝你接下来的路演,及上市都顺顺利利。”
“谢你吉言。”
跟马芸见过一面之后,陆良又跟樱田美雪,及太田令各自见了一面。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路演团队再次乘坐专机去往纽约,开启第四场路演。
11月4日,纽约亚特兰大酒店。
第四场路演如期而至,冻结资金1312亿美元,认购倍率10.35。
期间,陆良把最后一场在伦敦的路演时间,延期三天,主要是委託哈里斯,成立一家境外私募基金。
陆良通过转让的方式,剥离自身持有12%股权,授权於这家新基金。
只要这个项目完成,等到天星金融上市,他个人持有的股权將降至54.25%。
虽然明面已经不足三分之二,但间接持股,还有员工持股,加起来是可以达到66.7%
以上。
11月10日,路演的最后一场。
在伦敦的交易大厦进行,冻结资金823亿美元,认购倍率只有6.5。
纵使是五场认购资金最少的一站,也被一些媒体称『滑铁卢”,但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五场路演冻结资金6451亿美元,足以媲美一些中型国家全年gdp总量。
2019年各个国家及地区gdp,前二十名的最后一名是土耳其,只有6329亿美元。
6451亿美元的ip0冻结资金,全年gdp超过这个数字的,只有十九个国家。
最后,陆良公布上市时间,天星金融將在来年1月5日登陆港股金科板块。
“1月5日上市?有什么说法?”
“没听陆良说,他只是喜欢这个数字?”
“良子的嘴,骗人的鬼,这一天指定有说法。”
“福布斯要公布新一年的各类榜单,算不算?毕竟之前算错陆良的財富,被东大网友追著喷了小半年,於是下定决心第四季度结束就开始统计,预计在1月5日发布新一期的杂誌。”
“福布斯?他算老几?”
就在网友热议之际,陆良婉拒一眾媒体的邀请,乘坐专机回到香江。
与此同时,北美大陆红蓝两党,迎来最终的决战篇章。
经过四天唱票,蓝州代表老乔,以306张选举人票,对红州代表形成碾压。
纵使特普在x连发十三条动態,直呼有黑幕,不承认该结果,但连任失败已经既成事实。
就在老乔发表胜者感言,宣布於1月3日入驻白宫,正式就职之际,陆良也结束多日的上市审查工作,从公司回到家里。
傍晚时分,陆良乘坐车辆回到滨海东苑。
刚通过大门,就看到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苏婉玉,带著两个女儿在草坪玩耍。
大女儿陆思晴很调皮,追赶著伯恩山幼犬,一直想扯它的尾巴。
小女儿陆思雨就像姐姐的跟屁虫,姐姐跑到哪,她就磕磕碰碰跟到哪。
苏婉玉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就喊她们走慢点,小心別摔倒。
落日余暉,洒向草坪,照射在三人一狗身上,画面恬静而美好。
见到这一幕,陆良嘴角带笑,叫停车辆,走到苏婉玉身侧。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苏婉玉回望,顿感欣喜:“你什么时候回国?”
“前几天就回来了,最近一直在公司处理资料。”
陆良牵著她的手,看向满桌子的书籍:“你呢?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感觉又像在考研了?”
“差不多,在考港大的博士。”苏婉玉甜甜一笑,依偎在陆良肩膀。
她是上外的本科,在爱丁堡留学,同济的硕土,本来在同济担任助教,打算以后留校任教。
但因为灾疫,跟著陆良来到香江,平日除了带女儿也没什么事,索性申请港大的博土,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挺好的。”
陆良沉默一会,突然握紧她的手:“来到香江,我好像对你的关心越来越少了。”
儘管他平时很少管家里的事,但也知道之所以能够在外天酒地,发展事业,全因苏婉玉一直在处理他们家的事情。
比如长辈的生日,老家亲朋的人情往来,陆良虽然人没到,但每次总会有礼物或礼金送达,都是苏婉玉以他的名义赠予。
否则以爸妈那么重男轻女的性格,王楚婷又那么优秀,也不会只认定苏婉玉是唯一儿媳。
“你不是忙完,就回来了吗?”
苏婉玉歪著脑袋看向陆良,眼中充满爱意,还多了一丝包容。
她知道陆良在外面有女人,可能还不止一个,但路都是自己选的。
当年同意从爱丁堡回来,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陆良还爱她,爱她们这个家就足够了。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陆良轻声道:“忙完了,就会回家。”
一阵风吹拂而来,来带些许凉意,香江这座南方城市,即將入冬。
陆良突然衝著远处大声喊道:“爸爸都回来这么久,你们俩都没看到吗?”
“爸爸,爸爸,我来啦~~~”
陆思晴闻声回望,喜笑顏开,放弃追赶伯恩山幼犬,转身直奔陆良而来。
妹妹紧跟姐姐的步伐,只是一岁多,手脚还不是很协调,没跑几步就摔了个大跟斗。
苏婉玉满脸紧张,刚准备上前扶,只见妹妹抹了把鼻涕,跌跌撞撞来到陆良面前抱住小腿。
“不愧是我女儿。”陆良哈哈一笑,赶忙抱起妹妹,姐姐也伸手说道:“爸爸我也要。”
“妹妹,快叫爸爸。”
姐姐突然板著脸说道。
“叭叭~”小女儿口齿不清,但迫於姐姐的淫威,还是有样学样,喊了一声。
姐姐一脸得意,炫耀说道:“爸爸你听到没,妹妹越来越聪明,现在都已经会说人话了,我教得哦。”
“真棒~”陆良哭笑不得,但也只能捏著她的脸颊讚许。
“天黑要降温,我们也该回屋了。”苏婉玉说道。
“走嘍,回屋了。”
陆良左右手各抱一个,突然起跑,姐姐银铃般的笑声,传遍整个庄园。
见到这一幕,苏婉玉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拿起鞋子,追赶道:“等等我———”
一个半月,转瞬即逝,转眼又是一晚跨年夜。
30日晚上,正在努力添丁的陆良,突然接到李曼丽的视频连线。
“在忙吗?”李曼丽问道。
在她身后是繁星点点的无垠夜空,夜晚的天很透亮,应该是在高原地区。
“刚忙完。”
陆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坐在床头问道:“现在到哪了?”
“在走青甘大环线,今晚在青海湖附近露营。”李曼丽迫不及待展示著居住环境,一辆越野车旁边,驻扎著一顶大帐篷。
“一个人不无聊?”陆良问道。
“一开始会有点无聊,也有点害怕,但渐渐地就习惯了,国內其实很安全。”李曼丽轻声说道,分享著旅途的点点滴滴。
陆良耐心聆听,盯著李曼丽看了很久:“你最近黑了很多,高原地区的紫外线比较猛,平日要多注意防晒。”
李曼丽抿抿嘴,嗯了一声,突然仰头眨了眨眼睛,声音略有沙哑:“对不起,是我先失言了,我们当初说好每年都要一起跨年。”
陆良说:“也不算失言,十二点刚过,今年还没有人跟我说新年快乐。”
李曼丽一证,下意识脱口而出:“良哥,新年快乐—·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陆良说道。
李曼丽嗯了一声,突然把脑袋向一旁:“良哥,我就不打扰你了,白天开了一天车,现在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了。”
“嗯,早点睡吧。”
陆良笑著,朝镜头挥了挥手。
见到陆良放下手机,薛晶洋凑了过来,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好奇问道:“陆总,这个幸运女孩是谁啊?”
“一个认识了很多年的小女朋友。”陆良说道。
“一个人在外漂泊,你就放心?”薛晶洋好奇说道。
听著两人交谈,她也大致弄清楚,好像是两人有矛盾,然后女孩出走,两人疑是断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断。
小女生任性,她可以理解,但在她印象中,陆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按理来说是绝对不会给女人矫情的机会。
所以除了幸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好“国內很安全。”陆良笑著摇头。
薛晶洋笑眯眯调侃道:“安全不假,但是你就没想过,长路漫漫一个人旅游,这年头趁虚而入的小男生可不少。”
陆良哑然失笑道:“既然放手,让她去追梦,就算是放飞了,也是在预料之中,何况你认为我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陆总的自信,无人可及,就像人家就是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薛晶洋面露思索,突然说道:“只能说明你们相处太久,感情已经变成了亲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发现了,陆良不重视感情,但很重视亲情,提前是被他认可的亲情。
就比如她,如果哪天不小心怀孕,却没有得到陆良的认可,结局大概就是母子分別,她拿著一笔钱滚蛋。
陆良突然將薛晶洋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了解我?”
“哪有,只是人家的一点拙见。”
薛晶洋心头一凛,连忙赔笑討好,脑袋一缩,被窝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相较之下,我还算是比较了解小陆总。”
1月3日,距离天星金融上市不足48小时。
这一天,老乔正式宣誓就职,成为全美第46任大当家。
牢特第n次在'x'发表动態,表示绝对不会承认结果,並暗示煽动嘛噶们上街,反对黑幕,为他正名。
一招天子一招臣,游行还没上演,牢特的帐户就因为不当言论被'x'官方封禁。
曾经你儂我儂的马斯克,也在第一时间斩断一切与前任的联繫,並对老乔送上祝福。
然而他这一行为,却进一步的激怒嘛噶,彷佛他们的精神领袖,遭到全世界的针对,作为粉丝的他们,要为偶像做出点什么。
转眼之间,来到1月5日,星期一。
时隔数月,港股市场再次成为全球金融界的焦点,因为天星金融要上市了。
“什么?陆总不打算参加敲钟仪式?”
上午九点,温超突然收到陆良不参加上市敲钟的通知,向来温文儒雅的他,也差点秋著孙哲远的领口质问。
温超深吸口气,稍稍平復心情,再次確认:“孙秘书,陆总还说什么?还是只说不参加?”
孙哲远面色复杂,沉默了很久,复述陆良的原话:“陆总还说,过段时间,他就会卸任天星金融集团的董事长一职,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听到这话,李俊伟、刘明伟,唐彩蝶,以及从东京赶来的徐嘉伟,一时间都慌了神。
一个个四目相对,都在寻找主心骨,最终都目光看向了温超,就像无头苍蝇,找到了自己的脑袋。
“这一天,终於还是到来了。”
温超自语,隨即笑容又重新浮现,看向眾人:“都精神点,陆总,对我们寄予厚望,难道你们想让他失望吗?”
眾人面面相视,沉默良久,最后异口同声:“不想!”
温超板著脸说道:“那就收拾一下,五分钟后,上台敲钟。”
九点二十五分,天星金融管理层有序上台,站在铜锣的左右两侧,准备敲钟。
见到陆良的位置不仅被温超取代,敲钟仪式上也见不到陆良的身影,台下记者逐渐骚动。
“陆生呢?”
“陆良呢?”
“他人呢?”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质问之声不绝於耳,就连陈杰斌,史美伦也看向温超,眼中也闪过一抹凝重与疑惑。
温超无动於衷,抬眼看向悬掛半空电子钟,朝主持人说:“时间差不多了。”
主持人回过神来,点点头,连忙呼唤穿著红旗袍的服务人员,举著托盘递上绑著红绸带的钟。
他脸上露出灿烂洋溢的笑容,儘量调动现场气氛:“让我们一起倒数五个数,祝贺天星金融集团成功上市——”
一道悠扬钟声响起,九点三十分。
天星金融以4500亿美元市值,正式登录港股的金科板块。
刚一上线,251港幣的发行价瞬间跌值240港幣,就在虚线即將变成实线,首日即將破发之际,大量资金涌入,硬生生把股价抬高至288港幣,涨幅15%。
见到这一幕,记者像疯了一样涌上台前,恨不得把话筒在温超嘴里:“温生,方便告知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生去哪了?”
“贵司股价首日会不会破发?”
“刚刚那股资金又是何方神圣?”
“之前有消息称,陆生在上市前转移大量股权,是否確有其事?”
同一时间,滨海西苑。
陆良躺在人工湖畔晒太阳,冬日晴天的太阳,总是容易把人晒得懒洋洋。
他看了一眼乱糟糟的上市直播间,又看向基本稳定在290港幣的股价,不禁嘆了口气。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王楚婷身著青色旗袍,肩上披著一条雪白的坎肩。
她端著咖啡,坐在陆良身侧,优雅的翘起二郎腿,轻笑道:“人性本贱。”
陆良警了她一眼:“何出此言?”
“你確定想听?”王楚婷笑眯眯问道。
“说!”陆良说。
王楚婷轻声道:“某人啊,明明已经做好退居幕后的打算,却又希望看到因为自己的离开,给集团造成巨额损失,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影响力。”
“最好的情况就是,某些人不得不三顾茅庐请他出山,他再三拒绝,心有不忍毅然復出,扶大厦之將倾,挽狂澜於既倒。”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已经退了,就不存在再失败的可能,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会被他的拥们无情抹杀,他已经成神,並且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就像百家乐,连续71把开庄,斩龙之路死了一片人,谁敢保证最后一把不是庄?而是閒?就算真的开閒,也会人故意出千,只为缔造连续72把庄的传奇。”
陆良沉默了很久,突然恶狠狠问道:“我儿子呢?”
“跟我妈,还有你的爸爸妈妈都在杭城,这次过来没带他们。”
王楚婷笑顏如,美顏不可方物,显然某人被她戳中心思,有点气急败坏。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陆良突然起身,將王楚婷抗在肩上,往屋內走去。
王楚婷兴奋喊道:“不要—还有你手机响了,应该是有人想找你算帐。”
“別管他们。”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又停,停了文响。
拨打电话的人,包括但不限於威尔森、苏世民、沈鹏,朱虎及太田令,郑宣义等上市融资的投资者,毕竟如果没有他们出手相助,今日天星金融股价破发已成定局。
然而,陆良失联了一整天,直到京城时间1月6日的凌晨,北美政坛爆发史上最大丑闻,国会山会场成为『游客”自由拍照,发帖炫耀的场所。
一时间,內站即將打响的消息传遍全球,美股三大指数瞬间逾跌-5.21%。
熔断之后,歷经九个月,好不容易建立出来的信心,转瞬之间又轰然倒下。
大量资金外流,去往黄金、期货,比特幣及他国股市,成立不久,又有天星坐镇的金科,似乎成为外流资金最好的选择。
“怎么可能?难道国会山事件,背后也有陆良的身影?”
“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凑巧,天星金融刚上市,政局就不稳定?”
深夜,华尔街的圆桌会议,响起苏世民暴怒的嘶吼。因为他很清楚,等到东方的天一亮,港股就再也无法遏制其发展。
设想一下,他们不过投几百亿美元,就无法坐视天星金融首日股价破发。
天亮涌入港股市场,起码有数千亿美元资金,进去容易,出来难。
短时间內,港股发展的势头,就算是耶穌降临也无法遏制。
1月6日,星期二,上午九点半,天星金融上市的第二天,大量资金涌入港股,包括金科在內,各大指数全线起飞。
首日只有5175亿美元市值的天星金融集团,次日市值突破6000亿美元大关,折合港幣4.68万亿,成为超越企鹅集团的港股新股王。
同一日的下午,福布斯趁机公布去年的財富榜单,仍持有天星金融54.25%股权的陆良,以3255亿美元的身家,成为新一任的世界首富。
排名第二的贝索斯,儘管財富相较去年有所增长,突破千亿美元,並达到1025亿美元,但仍旧跟陆良有三倍之差,只能屈居於第二。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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