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大明:寒门辅臣 > 《大明:寒门辅臣》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父、母之仇(三更)
    於凤退后一步,目光投向了佛母,嗓音中带著仇恨:“姐姐,她才是我们的杀母仇人!你杀不了她,我也杀不了她!但他——”

    抬手,指向顾正臣。

    於凤咬著银牙:“定远侯可以杀了佛母!”

    持柳震惊地看著於凤,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微微摇头:“母亲当年的死与佛母没有关係,你——”

    於凤双手挥舞著喊道:“你问问佛母,是不是她下的手!你还不知道吧,佛母是一个高手,她这一双手可以分金裂石,她的剑,比任何人都快!母亲当年就是受了她一掌,硬挺了七日,暴毙而亡!”

    持柳看向佛母:“是真的吗?”

    佛母微微摇头,否认道:“若是我下的手,你不会成为圣女,她也不会成为苟游子的弟子。容音,你恨错了人,也毁了你母亲敬重的白莲教,毁了她近十余年的心血!顾正臣,你是如何摆布了她?”

    顾正臣一听佛母是个高手,拉著严桑桑退后了两步。

    高手还是交给萧成、林白帆等人对付吧,他们皮糙肉厚,受点伤、流点血也没什么,自己可就不行了,弱鸡一个。

    正看戏呢,不成想火又烧到了自己身上。

    顾正臣看向佛母,目光扫向其手中的剑,淡定地说:“若说摆布,你不应该给她们解释下,洪武九年时,你现身於窑沟找上前圣女,你们之间到底商谈了什么,为何在你离开之后前圣女暴毙?又为何在这之后,於成顺开始对白莲教起了其他心思,直至你察觉到了於成顺的变化之后,动手杀了他,並偽装了现场?”

    “什么?”

    持柳、於凤震惊地看向顾正臣。

    於凤喊道:“你刚刚说什么,我父亲是她所杀?”

    持柳衝著顾正臣喊道:“你胡说,我父亲死於意外,是落石所伤!”

    顾正臣暼了一眼持柳,对佛母问道:“你不打算解释的话,我来帮你解释。前圣女因为某些事与你起了爭执,你一怒之下,將其击伤,於成顺知道內情,所以从白莲教最忠诚的信徒,转变为了一个復仇的野心家。”

    “只不过於成顺很纠结,他一方面想要藉助白莲教的力量復仇,所以倾力培养於飞、於凤,一方面又想在復仇之后彻底毁灭白莲教,所以才在帐册里动了手脚。你察觉到了於成顺的心思,在某一日拦住了於成顺,並將他杀死在道路之上。”

    佛母审视著周围,寻找著机会,冷笑著周璇:“顾正臣,你这是在断案,还是在编造故事?若是断案,拿出证据,若是故事,令人笑话!”

    顾正臣抬手,拿出一枚铜钱,用拇指、食指捏著,言道:“这就是证据。”

    “铜钱?”

    佛母不解。

    持柳、於凤在不安中诧异。

    顾正臣微微摇头:“確切地说,是铜钱孔。在於窑沟回去之后,我翻阅过於成顺的卷宗,询问了当年仵作一些细节。仵作说,於成顺案虽说是断定为落石意外而亡,但其死时嘴巴大张,死不瞑目。这世上死不瞑目的多了去,但死不瞑目还张大嘴巴的,除了惊骇而亡,便只有呼吸不畅了。”

    “仵作说,於成顺腹部有一道细小的伤疤,那伤疤,便如这铜钱孔,当时知县认为是落石划伤,並没深究。现在看来,若是用你手中的柳叶剑,兴许可以点上一道伤疤,毁了人的气门。”

    佛母手微微一颤,低头看向手中的剑。

    持柳、於凤盯著佛母。

    於凤知道自己母亲的死与她有关,但不知道父亲的死也是她下的手!

    持柳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脚步不稳,声音低沉:“佛母,是这样吗?

    佛母没有理睬持柳,而是对顾正臣道:“用这种剑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你凭什么说是我?”

    顾正臣翻动著铜钱,肃然道:“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为自己辩解、开脱。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是你动手杀了於成顺,除非有人能证明你曾在那时人在登州府。”

    持柳心头一颤,恶狠狠地看向佛母:“是你,是你!”

    佛母苦涩地摇了摇头:“只凭著一把剑,一道伤,一个死状,你便將猜测按在我身上。顾正臣,你又何必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已经被你的人包围了,用不著分化瓦解这一套了吧?”

    顾正臣看了看並不慌乱的佛母,还有沉稳的陈戈、美堂等人,说道:“事已至此,你们还要反抗吗?”

    佛母侧身,看向前后门,对顾正臣言道:“定远侯,你就一定有把握抓住我们所有人吗?这里是乐安,不是文登。你知不知道,我经营乐安多少年了,这里又有多少白莲教眾?”

    顾正臣收起铜钱,拍了拍手,笑道:“乐安是不是白莲教在青州的老巢,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今日你没做好迎接我的准备,你要迎接的是孙永正孙公子,在这种情况下,在卫国公邓愈祭拜孙武封锁院时,你的人——有多少个会来这里为你死战?换句话说,白莲教行事谨慎,行踪保密,你外面的教眾,能有多少人知道你就在孙武祠內?”

    “邓愈?”

    佛母震惊。

    前院,邓愈正在祭拜孙武。

    整个孙武祠已是大门紧闭,不少百姓被赶了出去。

    达官显贵,开国公爵祭拜,閒杂人等一律退避,合情合理。

    邓愈上香完毕,一步步朝著后面的小祠堂走去,身旁跟著陈何惧、段施敏等人。

    让出道路。

    邓愈步入小祠堂,手握腰间钢刀,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定了佛母:“你就是想出阴兵计划的佛母?”

    佛母震惊不已。

    阴兵计划知道的人很少,只有若干天王,即便是护法,绝大部分也不知道,除了藺几道这种输钱之人。

    这邓愈竟然知道?

    难不成,当真是文登的王天王背叛了白莲教?

    於凤低下头。

    当日佛母与王天王谈话时,自己便躲暗处偷听,后来跟踪佛母,发现她当真头也不回离开了文登,回头自己才返回於窑沟,半夜时站在了窗外,被严桑桑差点发现踪跡。

    邓愈缓缓抽刀,冷厉地喊道:“今日,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便战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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