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出手，把他们全部镇压。”
“这可以吗？”
“可以。”沈狂刀点点头，突然又说：“只是镇压？”
林枫一愣，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都把他们镇压了，不顺便捞点好处？”
“城主，还得是你啊。”林枫反应过来，指了指沈狂刀，坏笑：“老一辈艺术家的从容，我还有得学。”
“学吧，都是精华。”沈狂刀挺直背，朝山洞甩了下头：“就这地方，最适合打家劫舍了。”
“怎么说？”林枫求学。
“黑黢黢的，一棍闷下去撂倒一大片。”沈狂刀指着洞口，笑起来：“你听我的，到时候咱们就……”
“好。”
“然后我们再......”
“哦~~”林枫收不住脸上的笑容：“学到了学到了。”
“怎么样，本城主不坑你吧？”
“不坑不坑。”
“我这么跟你说，绝对牛逼！”沈狂刀一甩袖，四处张望：“趁现在没人来，咱们先去山洞里看看。”
“里面有啥？”林枫站在洞口，踮脚张望。
“不知道，说不定有宝贝。”
“怎么可能......”
“oi，你别不信，我好几个朋友都是这么发家致富的。”沈狂刀推林枫一下：“别看了，快点进去。”
林枫退回来：“城主，您是长辈，您走前面。”
沈狂刀脸一板：“不行，万一后面有危险呢，我负责断后，你走前面。”
“......”
“我走就我走，有宝贝先到先得嗷！”林枫一拍储物袋，拿出昭姚村祖先的蜡烛，抬头看向山洞：“这里也太黑了……”
他筑基中期，竟然都看不清。
“里面都没光，你能看清个粑粑啊。”沈狂刀拿出一个火把：“给你这个，抠抠搜搜的，没有火把吗。”
“没，就有蜡烛。”
林枫接过沈狂刀的火把，点燃后，往山洞里走。
沈狂刀猫着腰，跟在他后面。
一双牛眼瞪得老大，滴溜溜地环顾四周。
越往里走，洞越狭窄，光线越暗。
林枫举着火把，耳边流水声越来越大，突然他感触到一丝湿润，顿足低头，裤脚竟然被浸湿了。
放眼一看，前面竟是一条涓涓细流。
“喂，怎么停下了？”
沈狂刀压低声音询问。
林枫回头，见他整个人完全躲到自己身后，脸上不禁划下三道黑线。
“沈城主，你是化神期吗？”
“别放屁，前面有啥？”
“一条小溪。”
“你又放屁，洞口干巴巴的，这里哪儿来小溪？”
“我也不知道啊。”
林枫心里也奇怪，溪流是从他和沈狂刀身后，往他们前面流淌的，也就是说，是从洞口的方向流过来的。
可是，洞口处明明没有水源。
突然，滋啦一声，火把灭了。
四周一片黑暗。
过了很久，黑暗中传来沈狂刀小心翼翼地声音：“林枫，你还在吗？”
“......”
“说话啊。”
“在。”林枫仰着头，皱眉：“沈城主，你会什么照明术吗？”
“不会，火把怎么灭了？”
“你堂堂一个化神修士，照明术不会？”林枫回头，在黑暗中依稀能看出沈狂刀的大致轮廓。
“照明符总有吧？”
“也没有，不是...”沈狂刀急道：“老子都多久不冒险了，要那照明的玩意干啥！”
“好好好。”林枫不跟他争执，转而说：“头顶好像有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火把被烧灭了。”
“灭了你再点着啊。”
“点不着。”
“你给我看看。”沈狂刀夺过火把，使劲甩了甩，片刻后抬头：“真点不着，木绒槽里的火种都灭了。”
“哪儿来的水呢......”林枫仰头张望，这时滴答一声，脸皮跟着一颤：“有东西掉我脸上了。”
“啥啊？”
“水...吧，我不知道。”林枫摸脸，摸到一个黏糊糊的东西，五官顿时囧到一起：“吐了，好像是谁的唾沫。”
沈狂刀瞪眼：“放屁，附近除了咱俩，没有第二个活物！”
“你咋知道？”
林枫想起地上有小溪，弯腰，想洗下手。
结果一摸，黏糊糊的……
“呕！”
“老子有灵识。”沈狂刀在林枫背上拍了拍：“别吐了，绝对不是唾沫，还有，你小子又不是没灵识，自己看啊。”
林枫两只手不敢乱动，指责道：“有灵识你…你为什么不全扫一遍！”
“里面进不去。”沈狂刀尴尬一笑，要不是灵识受阻，他也不会这么小心谨慎：“总之这山洞有古怪。”
“你有水吗，我洗下手。”
“没有，别矫情了，继续往里走。”
“不是...先等等。”
“又怎么了？”
“我他妈摸了一手！”林枫崩溃大喊：“唾沫！唾液！一手！！”
“......你离我远点哦。”沈狂刀跳开，回头看了眼洞口：“走走走，先出去一趟，想想办法再进来。”
两人转身，换成沈狂刀在前、林枫在后，准备退出山洞。
路上林枫耍坏，在沈狂刀衣角上抹了抹。
但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液体根本甩不下去。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错觉了。
出洞一看，不是错觉。
林枫手上，确实沾满了乳白色的粘糊糊的液体。
沈狂刀嘴角一抽：“这……”
“别这那了，哪有水啊，我要洗手。”林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干净了，两只手悬在空中，无处安放。
“这是灵液......”
“......”
“灵啥？”
“......”
-
沈狂刀用半个时辰的时间，跟林枫详细讲解了什么是“灵矿”、什么是“灵脉”、还有“灵液是怎么产生的”。
林枫听的云里雾里，最后总结出一句话。
“你是说，来不及开采的灵矿，就会变成灵脉，而灵脉会产生灵气，灵气浓郁到极点就会变成灵液？”
“没错，就是你手上这些。”
林枫低头，看着手上粘粘糊糊的液体想舔一口，实在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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