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 > 《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第20章 我的大帅
    程宁看了他两眼,将他的手拽下,又拿起了笔。

    似乎打定主意犟到底。

    卫宴洲这下是真被她惹怒了,连连点头:“好,上赶着找苦头吃是吧?”

    “那你便在此抄完再滚回去,就算是晕了,你们都不许帮!”

    宫人们纷纷跪下,不敢言语。

    卫宴洲一甩袖,迈步离开,走到宫门处,又听里头的咳嗽声。

    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

    他的步子又猛地顿住,返回桌案前,竟然不顾皇帝威仪,席地而坐在程宁身边。

    王喜:“......还不去取蒲团过来!”

    宫殿中一团纷乱。

    哪敢耽误,永安宫内的宫人匆匆拿了个蒲团过来,又被王喜眼一横,赶紧再去取了一个。

    王喜拿着上前,劝两位祖宗:“陛下,娘娘,地上凉,还是垫上吧?”

    程宁目不斜视:“不用了,谢过公公。”

    !

    当真是铁了心要捋老虎须到底了,台阶递到面前都不下。

    卫宴洲在一边阴恻恻:“犟,朕在这看着你能犟到几时。”

    说罢,偌大一个宫殿内,就剩了程宁执笔的沙沙声。

    她分明连唇都烧红了,冷汗从鬓角滑落,可却紧抿着不肯认输。

    好几次差点晕过去,卫宴洲都见她往自己手上狠狠一拧。

    那股狠劲,跟她上战场杀敌时无异。

    皮上甚至都青了一块。

    他身上的气势越发阴沉。

    晚膳时分,王喜命人传了膳过来,苦口婆心劝劝这个,劝劝那个。

    程宁再这么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可是陛下一句也不劝着,两个人都是犟脾气。

    他只能赶紧命人去太医院,请了孟歆过来候着。

    晚膳程宁也不吃,甚至王喜连药膳都备了,可程宁就是不松口。

    她不吃,卫宴洲的脸色便又青了几度。

    入了夜,空旷的大殿灌风,更冷了几分。

    原本便视物不清,加上头昏和高烧,程宁都辨别不出自己写了什么。

    可是胸口撑着一口气,使得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去。

    她在赌,赌自己在卫宴洲会不会先退步。

    赌他能退到哪个地步。

    嫂嫂在狱中情况不知如何,她必须搏卫宴洲一个承诺出来。

    可是真冷啊,膝盖以下的腿已经麻的没有直觉,执着笔的手需要用力稳住才不发抖。

    身体四面八方都在进风一般。

    甚至连舌尖都被她咬烂。

    到了亥时末,卫宴洲终于认输。

    他眼见程宁摇摇欲坠却还倔着,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

    终于夺了她手中的毛笔,‘啪’一声扔在桌上。

    程宁竟然还挣扎着要去抓。

    “够了!”卫宴洲抓着她的肩:“程宁,见好就收!”

    见着什么好了?

    程宁喃喃:“还不够十遍——”

    卫宴洲将她的纸抓过来,自己提笔,抄了一页,又扔回去:“行了吧?”

    他亲自抄的书,谢念瑶见了不可能再敢为难。

    说完,他打横将程宁抱起来。

    他坐了一晚上都觉得双腿酸涩不已,何况这样跪着。

    然而程宁还挣扎着要下地:“不用、你管,你只会欺负我。”

    因着高烧,嗓音沙哑的缘故,程宁说这话时莫名有些泣意。

    “我欺负你?”卫宴洲狞笑着:“不是你气我?”

    这人都快烧成炭炉了,搁怀里都烫手。

    王喜忙取了大氅过来。

    “你明知嫂嫂怀孕,还拒不见我,又逞凶泄/欲,我、我不要你管。”

    原来还是因为那夜的事气着。

    卫宴洲的气莫名就散了一些,忍不住解释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总是为了程家的事才肯主动来找我,我就不能生气?”

    他还有理了。

    也不想想程家走到如今是因为谁,不是他盖棺定论,她何至于如履薄冰。

    程宁往他脖颈上咬了一口,泄愤。

    卫宴洲也不觉得疼,这会儿的程宁没有攻击性,像猫爪挠人似的。

    搅弄的他心痒了痒。

    “嫂嫂是个妇人,在大狱怀孕难免不便,程家的事与她无关,你放了她,好不好?”

    王喜在一旁听着,其实陛下若早告诉程宁,他已经命人去狱中照顾。

    那娘娘今日也不必如此辛苦。

    唉,陛下就算再恨程家,可眼下,程家的人也还好好的。

    他却什么都不说。

    卫宴洲沉吟了半晌,道:“朕可以放人,你兄长写个和离书,让陈意礼从此与程家无关,她便可出狱。”

    什么?

    程宁原本都快昏过去,又被气醒了:“陈家早就没有人了,你让她一个怀着孕的妇人去哪儿??”

    “那朕不管,你自己决定,也可以不写,你们程家的孙子一出世便是罪臣。”

    程宁无奈叹道:“你果真是恨程家,恨不得我们绝后。”

    “哥哥嫂嫂感情深厚,和离书不会轻易写的,你让我见他们一面,我劝哥哥。”

    事到如今,能救一个是一个。

    人活着,比那些虚名重要太多了。

    卫宴洲低睨她一眼,冷哼:“如你所愿!”

    目的达成,程宁终于抵抗不住昏沉的病逝,在卫宴洲怀里晕了过去。

    回了临华宫,春华差点吓死。

    放在床上,卫宴洲掀开她的裙摆,发现双膝果然已经青黑。

    孟歆过来忙活了大半日,上药开药的。

    等到药煎好喂下去,又废了一番功夫。

    昏迷中不肯吞咽,孟歆狠着心用针将她扎醒了。

    程宁神志不清,以为自己在军营,不悦道:“放肆!”

    却被卫宴洲掐着颌骨,强行灌进去。

    “大、唔大胆!”

    程宁最讨厌喝药,因为苦。

    她的病拖了这么多天,也是因为总趁着春华不注意将药倒了。

    现在被人摁着,哪里肯。

    但卫宴洲比她更为强势,按着人,手劲不松,嘴里却哄着:“我的大帅,乖乖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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