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踏雪昆仑 > 《踏雪昆仑》天降大任 宠物不一般
    “这是什么话,难道妹妹担忧……,妹妹想必误解了,刚才的一群神武通属从,说的乃是我表妹乌扎,我……我可不会半点武功……”

    “什么?是神武通?就是刚才那些人?难道那个灰衣人就是神武通领头人物……哎,不像……”梦儿说着摇摇头,仿佛在思考什么。

    “神武通属从无所不在,妹妹找他们有何贵干?这些人不过是神武通的无名小卒……”

    “你怎么知道?那神武通里、最厉害的人物在哪里?唉!早知道抓一两个贩夫走卒问问才是……”梦儿急道,心里似乎有点后悔。

    “好妹妹,我嗓子可要冒烟了,咱先到附近茶馆里润润喉咙,再与妹妹细话不迟!”

    梦儿脸一红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没头绪的乱找,忘了姐姐还在身边,到让你受累了。”

    “没什么,妹妹你来中原,一定有要事催身,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或许在客店酒肆里,能听见江湖上的新鲜事,保不定会另有发现。”

    “那也是,好!我们就往前再走走……”

    梦儿牵着金顶云,和紫衣女子并排走在街上,东瞅瞅西看看,出了小街迎面是一家颇大的酒楼,上书‘喜客酒家’。

    梦儿因找不到神武通,只好随紫衣女子试试,很快有店主亲自迎领,那人有五十来岁,身材瘦小精神矍铄,颌下一簇山羊胡子,见有客人来临,店主招招手跑来一小厮,上前欲行接过马匹牵走。

    梦儿起先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作罢,跟着紫衣人上了楼,在最好的位置坐下来,楼上并无其他杂客,显得格外安静。

    紫衣女子要了牛肉米酒等,早有伙计快步送来,紫衣女亲点的四样菜肴,酒保殷勤地斟上满满两碗酒后恭敬退出。

    紫衣女子细长一口、喝下其中一碗酒酿,筷子也不及提起,直接以手指捡起一片牛肉送入口中,见梦儿怔怔地瞧着自己,紫衣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直言干渴要死等不及了,脸一红似有几许歉意。

    “哦!还没请教妹妹芳名,难怪妹妹见外。”

    紫衣女子一指着桌面的米酒,体贴入微说:“这米酒口味香甜,甚是解渴,妹妹如何不饮?”

    “我……我不会……饮酒……”梦儿摇摇头,过了会儿轻轻道:“我叫梦儿……”

    “梦儿!真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太美了,就像梦儿一样,像梦一样美妙!”

    梦儿听着紫衣女子的赞美,雪白的容颜、羞得一下绯红起来。

    紫衣女子一瞧,笑得更加厉害了:“梦儿妹妹,你就先吃点牛肉片,这东西挺耐饿的,这么久了你应该很饿了吧,我让店家上了好些本地的美味佳肴,先尝尝这个……”

    紫衣女子指着青翠的甜菜蘑菇蓉,说道:“这道菜是此地有名的水炒菜,风味别具一格,妹妹尝尝,一定会赞不绝口。”

    “我不饿!姐姐尽管享用……”梦儿依旧摇摇头。

    自下昆仑山以来,人间烟火从未勾引起、姐妹三人品尝的冲动,自小在山上吃的大多是雯姨、倩姨制作的浆液,或者采摘的各种新鲜嫩果等等,她依稀记得,在昆仑山上,除了照明的蜡烛,就未见过其他火种,自然也没人生过火。

    轮到紫衣女子惊讶起来,端着另一碗米酒踌躇道:“这……这怎么……我该怎么办?”

    梦儿也觉得这样似乎不妥,侧首对店小二说:“小二哥,麻烦上一杯清茶,让我与这位姐姐同饮。”

    梦儿想起在于阗国喝过的黄茶,不禁口舌生津,心情愉悦起来。

    紫衣女子一笑:“我叫默那,暂住在大理,先祖上曾居于西域波斯湾,我有幸出生在一个小岛上!此前有个表妹乌扎,随我在沧州做珠宝生意,我每年这时、都要回来拜谒双亲……”

    说话间,店小二已端来了茶水,放在梦儿桌前,梦儿欣喜伸手揭开茶盖闻了闻。

    “嗯!好香……”

    “来,我与妹妹萍水相逢,定是前世有缘,默那在此谢过妹妹!”默那含情脉脉,说完端起碗一饮而尽。

    就在默那双手端碗、饮酒的一瞬间,梦儿瞧见她衣袖自然垂褪后、露出一段白玉一般的前臂腕。

    令人费解的是,她腕臂上戴着一款金黄金黄的镯子,竟然有连绵三四圈之多,且似乎都是紧密缚在手臂之上,镯子表面还有一浪一浪水晶般的光亮,与平常人粗大的黄金手镯有些不同,这一摞金手镯,好像有什么特别的功能。

    梦儿猜想,难道默那姐姐有什么特别的身份,或者这金手镯表明什么特定的含义,梦儿不禁惊讶地睁大眼,总觉得这锃亮的金手镯、有什么不对头,忽见眼前的金手镯,居然一端松动起来。

    梦儿的眼光散射出无限的奇异,几乎难以置信,端在手里的清茶靠在嘴边不由停住,忍不住问道:

    “默那姐姐,你手臂的金手镯如何能动,纵然黄金柔软,也不至于随意松动,难道……难道这镯子有假不曾?”

    难道她故意炫耀独特的功力,或是与众不同的身份,梦儿暗自猜测,这个新认识的陌生姐姐,她总有一些看不透的物事,让人惊讶让人疑虑。

    “妹妹好厉害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那些江湖上的人物与我纠缠,多半都是见财起意,甚或想人财两得,以为如此粗大的金手镯,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殊不知此宝乃是我祖上、几代人毕生供奉的灵蛇,父亲让我把它带在身边,告诉说不但驱魔辟邪,还可以防身。”

    默那说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只见默那中指将就这么一弹,那只黄灿灿的手镯,竟渐渐全部松开,直到变成首尾相连的一圈,只不过圆圈大了不少,几乎可以轻松套在颈项之间。

    梦儿好奇地凝视着,只见默那轻轻将臂膀平放在桌上,金手镯竟然彻底展开在桌面上,粗看犹如一根色彩斑斓的金条。细看却是一条极其肥硕的蚯蚓、缓缓在蠕动,只是头尾极其相似,如果不是因为移动产生方向,很难判断哪边是头、哪边是尾。

    只见金黄粗壮的大蚯蚓,慢慢地钻入默那的手掌心,并蜷成满满一团,将头部埋在圆盘的中心纹丝不动,带着金黄色半透明的光亮和神奇的花纹,就像一幅神秘的图案,铺满默那的温柔雪白的手掌心。

    这只肥硕的金色蚯蚓,简直就像一只慵懒安详、讨人喜欢的宠物,让谁都会产生占有和调戏的本能,也忍不住地想触碰测试,看看它的可爱程度,是不是能令人惊呼连连。

    就像梦儿在天山脚下、一心想捉拿饲养红狐一样,或许是梦儿对小动物本就是充满兴趣的缘故,她的目光和心思、无疑被这条金色的蚯蚓强烈吸引,尽管她还不知道、这只蚯蚓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是蛇吗?有没有毒?”

    梦儿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追问,生怕自己不当的动作声响、惊醒惊吓了默那姐姐的宠物,梦儿手指不由自主、微微地悸动了一下,她有一种抚摸的欲望和冲动。

    “这是一种盲蛇,当然没有毒,但它又不是一条普通的盲蛇,这条灵蛇大概有几百岁了,我的父亲对我说起过,爷爷的爷爷曾有幸供奉过它,它一直保佑着我们全家的平安,凡是接触过灵蛇的人,命运就从此和它连在一起。它非常善解人意,你的一言一行、即使没有说出来,只要你的念想在头脑闪过,它都能知道,所以我的祖辈父辈,都称它为圣灵!”

    默那微笑着解释,言语之间充满自信和骄傲。

    果然,这只金色的灵蛇,在默那的手心里悠游旋转起来,头尾不时地上下摆动,身体大部却似乎一动也不动。

    见此情形、梦儿愈发好奇,追问道:“哦!真有那么神奇,那它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当然,只要让它和你肌脉联通、心心相印,只要它和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接触,你想到什么它都会知道,你想要它怎样它都会去做,你甚至不用说话、不用手势,它就知道该怎么做。”

    “来吧!小宝贝,说说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梦儿说着也摊开掌心,期待着灵蛇游过来,续写口吐人言的梦幻。

    果然,灵蛇从默那手心游离,只是这次更让梦儿吃惊,原来先前以为的尾巴,这下竟然成了领头,梦儿简直难以置信,摊开的手掌和五指,不免有些颤抖。

    “梦儿妹妹,这下你该真的相信了吧!无头无尾、头尾相连,所以圣灵总是无始无终,虽然它不会说话,但它会告诉你是成还是败、是生还是死,如果结局失败,它就会躁动不安,反之,它就无动于衷,而你尽管大胆去做。”

    默那话还未说完,灵蛇便已游了过去,自然蜷居在梦儿的手掌心,将头一沉安之若泰。

    灵蛇游上手心,梦儿的心便一阵紧张、一阵喜悦,这条蛇带来的感觉与众不同,梦儿感受到,灵蛇身体带来的不是寒凉,而是一阵温和。她想到自己此番去神武通,已在师姐面前许诺七日之期,意图化解神武宿敌,尚不知能否如期实现。

    因此,梦儿不免想试探一下灵蛇的反应,见灵蛇懒洋洋地蜷曲一团,似乎是成功的信号。

    但她细细一想,又觉得自己信任一条、无缘无故的小蛇,实在有些幼稚可笑。这世间从来没有神灵一说,她却萌生痴信的想法,不知师父以后知道,会不会斥责自己。

    正想到这里,忽然,梦儿觉得手心、有细微针刺的感觉,虽然很轻很轻、甚至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只是微微一点麻痒,忍不住有些疑虑。

    刚要开口,默那就已说话:“妹妹一定是问有关神武通的事,梦儿放心!根本不用去万宝庄,一到鄂州嘉鱼,保准马到成功。”

    默那微笑着说与梦儿,似乎这件事已经成功。

    “啊!果然是真的!可是……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神武通到底在何方?”

    “妹妹多虑了,鄂州嘉鱼离此不太远,过了江自然会有人、心甘情愿带你去,你不用费神去想,你我在此地分手后,你一直往南便是,六日后,你我还会再见,你可就成了我永不分离的好妹妹了。”

    “为什么?我与大师姐说好七日之内,姑苏虎丘不见不散……”

    “不用问为什么,来日便知因果,你看……”默那望着灵蛇答道,脸庞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循着默那视线,梦儿发现灵蛇、已游离自己的掌心爬上酒坛,且半截身子、已在酒坛子里面。

    弹指之间,灵蛇便游回到默那的手臂上,重新像螺旋一般,紧密圈绕起来,这次游动不同于先前的缓慢蠕动,而是眨眼功夫完成。

    梦儿充满惊奇,正要询问,却听默那微笑说道:“妹妹这一杯清茶,好像这么久了,滴水未沾啊!定是店家的茶水香味有假,待我与掌柜的理论一下……”

    听默那这么一说梦儿才想起来,不好意思笑笑,抿嘴喝了一口后大赞:“嗯,不但香甜!更是润心舒口终身难忘啊!”

    接着又饮了一半说道:“这儿的绿茶,我可是头一次喝,让人神清气爽、回味无穷。”

    梦儿除了在于阗国喝过一次茶,那是西域于阗国的玉罄公主,用以招待三姐妹的中原名茶,而今梦儿已大半年多未饮过茶,当年的茶味,早已荡然无存,这一品茗又将黄茶清香的余味找了回来。

    “要不,叫伙计再来一壶……”

    “不用了,默那姐姐,我还有要事,你已经知道的……”

    默那闻言温柔一笑,用不甚准确的语音,脆生生喊道:“掌柜的,结账……”

    不一会儿,跑上来一矮瘦老先生,穿戴还挺齐整像样,正是先前迎接她们的小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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