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这个大宋不一样 > 《这个大宋不一样》第115章 自立门户,太后赠宅
    第115章自立门户,太后赠宅

    太后回去了。

    张景留了下来,微笑道:“就在那些人砸了墨学校舍的当日,太后就令我皇城司去查那些人的底细,找到把柄。

    太后本想再等等,等那些人得意忘形时,再一巴掌把他们打落尘埃。可侯爷却坏了太后的谋划。”

    春风吹过,张景哆嗦了一下,见李献却不知冷,艳羡的道:“不冷吗?”

    “这里暖和。”李献指指胸口那里。

    春风吹拂着黄河两岸,吹动了柳枝,也吹动了不少人的心。

    苏唯被母亲数落了一通,什么年纪不小了还不成亲,等你老了无儿孙伺候才知晓苦头云云。还说已经请了媒人为她相看。

    苏唯翻个白眼,寻个借口离家。

    “姐姐带我!”苏荷想追出来,却被母亲单手擒住。

    “姐姐!”小孩子凄惨的喊声让人想到了杀猪。

    苏唯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春日来了,方外也渐渐恢复了活力。最近她熟悉的几个道人准备参加什么诗会,在国子监。

    国子监门外,苏唯被挡住了。

    “没有邀请,不得入内。”门子很傲然。

    朝中刚决定以御史中丞刘筠等人为知贡举,今年科举板上钉钉了。于是国子监就成了最热门的补习圣地,迎来了许多学子。

    苏唯淡淡的道:“还请告知陈道兄。”

    “抱歉……”门子难得这等意气风发的时候,就在苏唯自嘲一笑,准备离开时,就见门子脸颊一颤,冲着自己的身后行礼,“见过侯爷。”

    “让她进去!”身后传来了李献的声音。

    门子赶紧让开,“您请进。”

    苏唯回身,李献笑道:“等今年的贡举结束之后你再来国子监,可看到门可罗雀。不过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行事,无需和他们纠结。”

    “我不纠结。”苏唯垂眸,那笔直的鼻梁看着宛若玉雕。

    “荷儿呢?”

    二人并肩进去。

    “方才我出门时她还尖叫着要跟来。”

    二人不禁都莞尔一笑。

    “你来这里是……”

    “他们弄了个诗会,几个道兄也来了,我想来看看。”苏唯说道。

    “去吧!有不方便之处,提我的名字就是了。”

    “伱在国子监能横行吗?”苏唯长身玉立,宽大的道袍也无法完全遮掩动人的曲线。

    “我如今是他们的债主,他们不得不低头。”李献颔首,随即往祭酒的值房去。

    诗会弄在了国子监内部的园里,苏唯一到,迎来了无数男人灼热的目光。

    女道人啊!

    还这般美。

    随即几个男子起身,都说自己有了。

    一个道人起身,歉然道:“贫道忘记了这几日国子监不好进,谁带你进来的。”

    “定远侯。”

    话音一落,苏唯发现几个正准备作诗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坐下,那位道兄一脸尴尬……

    有人轻声道:“那位侯爷来了,谁还敢作诗?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苏唯坐下,认真的想了想,原来在自己家和个邻居般亲和的定远侯,却有着令这些文人骚客噤声的诗才。

    李献此刻正在马硕的值房里,马硕苦笑道:“此事是国子监不地道,不过侯爷想来也能谅解老夫的无可奈何。”

    “是,故而所有人都倒霉了,可国子监平安无事。”李献说道:“当初祭酒大气容纳了我墨学,这份情,李某领了。”

    “那侯爷今日来……”马硕心中一松。

    “强扭的瓜不甜,我今日来是告知祭酒,我墨学从即日起搬出国子监。”李献并未喝茶。他此来便是走一个程序,让国子监把自己和十八罗汉加一个常林除名。

    这个大麻烦终于要走了,马硕心中一松,接着有些怅然若失,“如此,墨学能去何处?”

    “儒学能建学堂,我墨学为何不能?”

    马硕愕然,“墨家独自建学堂?”

    “对。”李献点头,“既然道不同,那么,便自起炉灶。”

    “可……可这是大逆不道啊!”

    马硕下意识的话让李献笑了,“多年来,儒道释三家统御了中原的世俗与方外。长久的霸主地位,让儒家满脑子都是顺昌逆亡的霸气。我有些话,还请祭酒转达给那些人。”

    李献缓缓说道:“一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墨家以强盛大宋为己任,愿与一切有志于此的并肩前行。但!”

    他看着马硕,“若有人想扼杀蛰伏多年的墨学,那么,本侯会令他知晓,何为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是儒学最喜欢提的词儿,此刻从李献口中说出来,联系到他最近的所作所为,马硕不禁打个寒颤。

    当门外身影消失后,值房里大气都不敢出的司业陈定有些恼火的道:“方才李献那番话便是威胁,什么以德服人,分明就是穷凶极恶。祭酒为何不驳斥。”

    马硕的脾气不错,这也让不少人习惯了顶嘴。

    “汝在教老夫行事吗?”

    马硕冷冷的道。

    陈定起身,微微垂首,“下官失礼了。”

    马硕淡淡的道:“方才李献用那等眼神看着老夫。”

    “看着温和。”陈定说道。

    “是。”马硕微笑道:“上次他就是这般温和的看着老夫,接着天雷滚滚,方、周两家彻底败落。杨春自毁家园,其父断了他的腿,以示赔罪。那参与打砸的十二学子,尽皆被除籍。”

    他看着陈定,“老夫老了,胳膊腿扛不住这等年轻人,告诉他们,谁爱去,谁去!”

    墨学搬出了国子监,汴京城中许多人在欢呼自己的‘胜利’

    李献得闲进宫,两个女人正在为赵祯量身材,准备做吉服。

    “廋成了闪电!”李献摇摇头,“多吃些吧!”

    “我是想吃,可有人不许。”赵祯翻个白眼,“从小大娘娘就这不许吃,那不许吃。”

    赵祯先天不足,许多食物不能吃。太后那边盯得紧,但杨太妃偶尔经不起赵祯的哀求,便给他吃了。

    回头病情发作,太后大怒,杨太妃又百般回护赵祯。故而后来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赵祯对杨太妃的尊敬和孺慕之情依旧不减。

    太后来了,见李献在,便问道:“听闻你去了国子监?”

    “是,墨学在国子监中的学舍被砸,臣再厚的脸皮也无颜待下去了。”

    “那么,此后如何打算?”太后问道。

    “臣准备寻个地方,建个私塾。”李献说的很可怜。

    “汴京居,大不易。前日王钦若寻老身诉苦,说汴京宅子昂贵,宰辅也只能望而兴叹。墨学需要的地方不小吧?”

    李献听出了些别的意思,他心中一动,但不敢确定,便哭穷,“臣穷的家中老鼠都待不住了。那些纨绔只知晓吃喝玩乐,也没存下几个钱。再说,墨学建学堂,岂能向弟子们募资?臣丢不起这个人。”

    “蔡河边的生意不说日进斗金,可也算是财源滚滚。有人说你定远侯不思进取,换了别人,早已把生意做大。”太后讥诮的道:“你这人好吃,不过物欲却淡薄。老身想来,这多半是墨家一脉的要求吧!”

    “是!”

    “想你也不易,正好,小甜水巷里面有一座宅子。前面的主人刚死,你若是不忌讳,便带着那些纨绔搬过去。”

    “小甜水巷可是寸土寸金。”李献有些惊讶,“不知前任主人是如何死的?”

    太后淡淡的道:“犯事,被老身判了流放沙门岛,半路自尽了。”

    李献:“……”

    “怎地,不想要?”太后似笑非笑的问道。

    “要!”

    别说主人死在流放路上,就算是死在屋里,李献也要定了。

    那地儿左边州桥,右边寺桥,前面挨着大相国寺,背靠宫城,在后世堪称是京城一环宝地。

    “好生办学,勿忘了初心。”太后飘然而去。

    李献呆在原地,有些惊喜,也有些释然。

    “大娘娘可算是入股了。”不知何时赵祯结束了自己的事儿,笑吟吟的道:“话说,你准备把墨学带到何方去?”

    “官家觉着儒学治国如何?”李献反问。

    “自然是……不错。”赵祯被他熏陶多时,回答的有些勉强。

    “千年来兴亡交替,官家可想过如何能跳出这个往复?”李献坐在殿外。

    赵祯在前方来回踱步,“治乱往复乃是天意。”

    “天行健!”李献说道。

    “那你说当如何?”赵祯干脆耍赖。

    “治乱往复看似因人口增长太多,以至于田地无法承载造成的。那么我们直接些,田地无法承载人口当如何解决?”

    赵祯想了想,“节省,遏制兼并。”

    “保守!”

    “那你且说来。”赵祯不满的道。

    “其一,从数千年前到如今,粮食亩产越来越多,这说明什么?说明亩产还有很大的潜力。其次,内部田地不够,大宋之外可有万仞高山挡住了去路吗?”

    李献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为何不向外寻求解决之法?据我所知,无论是交趾还是南方出海后的许多地方,都能轻松做到一年两熟,甚乃至于一年三熟。往北,虽说寒冷,却有肥沃的黑土地。”

    “你说的这些……”

    “我何时哄过你吗?”

    “这个到没有。”

    赵祯的呼吸有些急促,“向内提升亩产,向外扩张寻求解决法子。”

    “对,不过这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两个法子,都与当今士大夫,也就是与儒家的看法相反。”

    “你就是个魔鬼!”赵祯恨恨的道:“看似丢出了解决的法子,却不提前方横亘着高不可攀,延绵不断的山脉。”

    “可这两个法子,都是我墨家最擅长的啊!”

    赵祯一怔,“墨家的机械之术独步天下,其次墨家善守。”

    “善守者,必然善攻!”

    李献起身,拍拍屁股,“墨学开学的那一日,你自己琢磨来不来。”

    来了,便是官家背书,从此墨学就能披上一层金黄色的保护膜。

    不来,李献就是单打独斗。

    但太后提前给了他一把小保护伞——位于小甜水巷的宅子。

    ——此处产业是老身的!

    李献缓缓走下台阶。

    他希望赵祯能来,但想到这厮对士大夫们的忧惧,又觉得自己的邀请过火了。

    直至走得远了,李献突然释然,“他已经很够兄弟了,做人不能太贪婪。”

    “哎!”赵祯在呼喊。

    李献回头,就见赵祯走到了台阶最前面,冲着自己喊道:“那日除非有你亲自做的锅包肉和红烧鱼,否则朕绝不去!”

    李献蹙眉,“用油焖大虾换红烧鱼行不行?”

    “不行!”

    “罢了,那就红烧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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