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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让大宋万世永昌

    初冬了,出门穿薄些会冷的直哆嗦。

    金明池那里更冷,按理不该有人来游玩。可今日却有人弄了一艘大船游湖。

    酒菜都上好了。

    一个个年纪不一的男子在看着汴京城。

    女伎们在等候,乐师们在调整乐器。

    “那么多人在等谁?”一个女伎问道。

    身边的人说道:“说是等定远侯。”

    可人一直不见。

    “问问。”有人吩咐道。

    马蹄声远去。

    酒菜都冷了,泛着各种颜色的油脂在上面覆盖了一层,让人生不出半点胃口。

    马蹄声传来。

    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几步上了船,说道:“老鸦巷侯府的人说,定远侯有话留下……”

    “说!”

    来人面露难色,艰难的道:“滚!”

    天冷,没人有心思观赏什么湖光水色,自然也看不到水中有一个人影在迅速向船底接近。

    这人潜游到了船底,拿出携带的工具,竟然开始凿船底。

    这里是没有风浪的金明池,自然不需要太过坚固的船。

    没多久,一串串水泡从船底往外冲。

    人影看了口子一眼,把工具收好,迅速离去。

    若是有人从高处看去,那人就如同是一条大鱼,身形摆动,轻松的在水中游动。

    “诸位,李献定然是不敢来,胆小如斯。开船,咱们去湖中心。”

    “喝酒!”

    船动了,船工被冷的直哆嗦,没发现船在缓缓下沉。

    当船到了湖中心时,有人惊呼,“进水了!”

    随即金明池一片混乱。

    一船人大多落水,被救起时,冷的脸色发青,宛若死人。

    那人上岸换了衣裳,悄然回到了李家。

    “文郎君!”这人行礼。

    “王甲回来了,如何?”文彦博在看书,平静的问道。

    “一船人大多落水。”王甲是李献从西北带回来的老卒之一,擅长水性,他有些遗憾,“若是能把口子弄大些,小人敢担保,那一船人至少会死大半。”

    这等天气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就算是救上来也活不了多久。

    “先生说过,小惩即可。”文彦博知晓这些老卒看似温顺,可那是对自己的先生。此次若非先生有交代,让他放手施为,这些老卒他也调不动。

    金明池里翻船了,有人检查,发现船底被人凿穿了,当即上告。

    “说多半是定远侯所为。”张景觉得这事儿真的不用查。

    “证据!”太后淡淡的道。

    等张景走后,太后冷笑道:“那竖子不断挑衅老身的耐心,老身很是好奇,他这是何等的自信,才能确信此次革新冶炼之术能令老身为他遮掩。”

    罗崇勋想了想,“弄不好,他自信能凭借此功杀人。”

    说完,罗崇勋莞尔,“那可是一船人!”

    杀一个人和杀一船人的区别很大。

    “定远侯出来了。”

    有皇城司的人来禀告。

    “他在往宫中来,蓬头垢面,却目光炯炯。”

    “太后,有十余士子拦住了定远侯!”

    十余士子在御街上堵住了李献一行人。

    “李贼!”一个士子指着李献厉喝,“今日我等便要为国除害!”

    士子当街堵人不少见,从汉唐开始就有之。堵住之后,一番喝骂,要么对手低头,要么他们饱以老拳。

    杀人是不敢杀人的,故而御街上不少人在看热闹。

    “打啊!”

    “为何还不打?”

    “定远侯不是墨家巨子吗?我听人说墨家子弟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若是遇到不顺眼的,拔刀就杀了。他在等什么?”

    “谁敢在汴京城中杀人?”有人讥诮的道。

    李献勒住战马,眯眼看着这些士子。

    人人兴奋欲狂,仿佛拦住他便能青史留名。

    是了!

    后来那些狙击庆历新政的人,阻击王安石变法的人,也是他们吧!

    这些人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他们甚至逼到了马前,昂首挑衅。

    “有种你便杀了我!”

    呛啷!

    李献拔刀。

    “来啊!”

    那脖子伸的老长,让人想到了乌龟。

    边上,有人突然喊道:“国安,住手!”

    众人大惊,与此同时,刀光闪过。

    梗着脖子的士子听到外围呼喊,下意识的就闪避了一下。

    刀光从他的肩头那里掠过。

    血光一闪,一条手臂落在地上。

    他真的要杀人!

    旁观的众人根据李献长刀的角度分析,若是士子不闪避,这一刀便是枭首。

    “啊!”

    那个士子看到地上的手臂,再看看空荡荡的右肩以下,尖叫一声,竟然掉头就跑。

    鲜血在他的身后洒了一地。

    “走!”李献冲着路边的苏成微微颔首,催动马儿,那些拦路的士子尖叫着,纷纷闪开。有人唯恐避开慢了,竟然在地上打滚。

    多年后,金兵兵临城下时,这些人的儿孙能做的大概也就是等着做异族的奴隶!

    苏成苦笑,“老夫还说他在如此舆论之下会崩溃,可老夫却忘了他斩杀交趾使者的果决。”

    李献进宫时耗费了些时间验明正身,他需要洗把脸,把头发捋上去,让守门的军士认清自己。

    当看到太后时,太后正冷冷的等着他。

    “你杀交趾使者老身不悦,但却也暗自为此叫好。”

    太后也想意气风发,可大局如此,朝中舆论如此,她也不能和群臣对着干。

    所以,李献杀人,她暗自叫好。

    “可这是士子!”

    当街断人手臂,没法遮掩,必须严惩。

    “不,在臣的眼中,这些人不是士子。”李献说道:“乃是蛀虫,于国无半分益处的蛀虫。”

    太后冷笑,“你这是恃宠而骄吗?”

    老太太是真的怒了,李献微笑,“臣此行带着能令北辽帝王瞠目结舌的大机密,别说是士子阻拦,就算是宰辅阻拦,臣也会先动手再说。”

    “伱说的大机密……”太后心中一动。

    李献把带着的小包袱丢在地上,地上的金砖被砸了一下,多了个缺口小坑,令罗崇勋翻个白眼,但很是好奇里面是什么。

    李献解开包袱,拿出一块铁锭。

    “新建炉子为以往的五倍大小,出铁多七倍,且品质提升至少三成以上,耗费降低四成。”李献举着铁锭,“臣,幸不辱命!”

    七倍?

    品质提升三成。

    耗费却降低了四成。

    无需计算,太后的手竟然哆嗦了一下。

    每年大宋出产的铁料当世第一,可和庞大的人口军队相比,依旧不够。

    七倍!

    太后沉声道:“查问!”

    这事太大了,她必须要验证。

    “臣渴了。”李献干咳一声,“对了,可有墩子,臣这阵子就没坐过。”

    太后冷笑,“给他。”

    这厮坐下,有人送上茶水,他喝了一口,赞道:“比家中的好喝多了,可怜却只能喝一次。”

    太后木然。

    罗崇勋发誓,太后此刻想念的必然是家法。

    “太后,三司盐铁副使张霄求见。并问定远侯可在此处。”

    “这是追杀来了?”太后笑了笑。

    “不,他这是要皈依我墨家。”李献老神在在的喝茶。

    张霄进来了,行礼,开口道:“太后,三司冶炼作坊刚试了新炉子,出产为七倍,品质臣从未见过的好,且耗费低了四成。”

    他走到李献身前,行礼,郑重的道:“从此,老夫便是墨家的信徒。巨子可收纳否?”

    李巨子看了太后一眼,这好像有些犯忌讳……玩社会玩到了朝中。

    “咱们只是探讨学问。”李献微微一笑,决定不犯老错误。

    可太后此刻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七倍!

    四成!

    这是个什么概念?

    她仿佛看到了无数骑兵身披廉价的甲衣,挥舞着廉价的长刀冲杀,看到那些穿的破破烂烂的北辽人在溃逃。

    她仿佛看到无数农人用铁器耕地,用铁器劳作……

    她仿佛看到了那些钢铁变为牢不可催的城墙,护着大宋万万年。

    “太后,开封府说定远侯断人手臂,当拿下。”

    太后脑海中的幻象消散,她看了喝茶的李献一眼。

    “窥探军国机密,伤的好!”

    ……

    开封府的人得了这个回复,郁闷的无以复加。

    可接下来宫中传来消息,太后和官家出行,于是他们又忙碌了起来。

    黄土铺路是来不及了,洒水也赶不上趟。

    那么好歹在街上维持秩序,让太后和官家看到我开封府的勤勉。

    太后和官家的车驾来了,可太后车驾边上的那是谁?

    “那不是定远侯吗?”

    才将断人手臂的定远侯,竟然俯身靠向马车,似乎马车里的太后和他说了什么,他微笑了起来。

    一行人到了城南的工坊,这里早已被禁军围住了。

    工坊里,工匠们在忙碌,当有人想高喊时,太后摇头。

    那些铁料在不断装箱,准备运送到各个工坊中。

    “太后,其中兵器工坊需要的铁料最多。”李献说道。

    太后点头,走到了炉子边。她指着边上看着小了许多的炉子问道:“为何还留着?”

    “对照。”李献需要让这些人看到墨家的好处,然后才好扩张影响力。

    太后走过去,拍拍小炉子,回身问道:“你想要什么?开口,老身今日便答应你。”

    张霄艳羡的看着李献,却见他认真的道:“臣想要的是,让我大宋万世永昌!”

    他默默的道:“我想要的是,让这片入地的人们,能昂首挺胸。我想要的是,让异族的马蹄永远都无法踏入汴京。我想要的是,改变这该死的兴衰宿命!”

    太后看着他,良久点头。

    “好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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