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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5章永乐三年

    “铛…铛…铛……”

    “噼里啪啦!”

    清晨,当钟声与鞭炮声齐声作响,永乐三年也如期而至。

    街头巷尾间,百姓们放着鞭炮,捂着耳朵,各家各户都开始收拾家中,并购买鸡鸭牛猪等肉食回家制作春节佳肴。

    这样的日子,即便是生活在大明疾苦地区的百姓也不会亏待自己,更不用说这天下最繁华之处的南京城了。

    从昨日开始,便有数千上万的牲畜被运到京城,在坊市的市场内肢解贩卖。

    浓浓的硫磺味宣示着新年的到来,各家各户的缕缕炊烟也昭示着天下的太平。

    奉天殿内外,数千名在京官员纷纷穿着朝服偈拜朱棣,而穿着冕服的朱棣也抬手示意群臣起身。

    如去年一样,户部与六军都督府分别汇报了去年的财政岁入情况,随后由朱高煦站出来对今年的赋税进行定额分配。

    不过由于地方上没有太大成果,所以朱高煦没有增加减轻各省负担,依旧保持着三千五百万石的田赋定额。

    他的安分,让百官们松了一口气。

    待朱高煦结束定额的话题,群臣们也针对今年展开的甲申科科举开始上疏。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不想让东宫掺和进科举,但朱棣却没有理会,依旧维持去年的决定。

    难得的是,这次的启奏中,身为殿阁大学士的解缙、杨士奇、胡广、胡俨等人没有开口,礼部的李至刚也没有开口。

    都察院的陈瑛兴许是没有得到朱棣的会意,故此也没有在这样的气氛下弹劾群臣。

    总之,永乐三年的正旦大朝会在诡异的平淡的结束。

    朱棣与朱高煦也在大朝会结束后换上常服,乘坐大辂、金辂前往华盖殿。

    华盖殿内外,在京诸王及其王妃子女都出现在了此地,全因元宵过后便有不少藩王将要前往地方就藩。

    这其中包括了嘉定的鲁王,广州的齐王,恩思的代王,重庆的韩王,叙州的辽王,常德的安王,衡州的沈王,以及朱高煦的弟弟赵王朱高燧,还有靖江郡王的朱赞仪。

    可以说,除了还在大宁戍边的宁王朱权,以及被册封到云南,王府还没修建结束的汉王、谷王、岷王,年纪太小的唐王、郢王、伊王外,其余藩王纷纷就藩。

    至于朱高煦的五叔朱橚则是在去年就已经就藩了,毕竟是朱棣的亲弟弟,朱橚也不敢在朱棣眼皮底下生事。

    “俺到时候去了北边,你得好好想个办法把秦王和晋王整治一下。”

    下了大辂,朱棣与朱高煦在诸藩王的作揖声中走进了华盖殿,朱棣带着朱高煦走到角落交代了一句。

    按照《祖训》的兄终弟及来说,秦王和晋王对皇位的法理都要大过朱棣,虽说两个兄弟已经死了,现在的秦晋都是子侄,但朱棣很清楚这两个子侄并不服自己。

    “儿臣倒是不觉得他们能闹出什么,如果真的能闹出点事情其实也好。”

    面对朱棣的话,朱高煦坦然开口。

    朱棣的想法他知道,那就是利用秦府和晋府的内部矛盾来把朱尚炳和朱济熺给废为庶人,扶持他们的兄弟上位。

    朱高煦的想法更激进,他巴不得朱尚炳和朱济熺搞出点事情来,然后自己趁机削藩。

    不过就这两兄弟在靖难之役的表现来看,指望他们弄出点事情来削藩,还不如自己以后钓鱼执法。

    “这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要是他们不服俺父子,你便想想办法收拾他们。”

    朱棣对朱高煦还是很满意的,除了偶尔被忤逆的时候骂两句不像自己,其它时候都自己打脸说老二像自己。

    如果朱高煦觉得秦晋安分了,那他也可以跟着放心了。

    “走吧,出去和伱这些叔叔们饮酒吃饭,免得日后需要他们帮忙反而生疏。”

    交代了对秦晋的态度后,朱棣便带着朱高煦走出偏殿,叫上了即将就藩的朱高燧,以及明年才就藩的朱高炽开始沿桌去看望那群叔叔。

    他们这群人中其实有不少人对朱高煦都有些不满,例如被册封到偏远地方的代王、谷王和岷王。

    然而在面对朱高煦时,他们还是得陪着笑脸与他演戏。

    相较于他们三个,其它藩王对朱高煦的态度就很好了,毕竟他们之前就藩的地方都在北方苦寒之地,如今改封的地方不是四川就是湖广,虽说不比江南繁华,却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就藩地了。

    与他们走了个过场后,朱棣就带着三个儿子返回了主位,在这里与三个儿媳、五个女儿,及徐皇后坐下吃饭。

    在朱棣入座后,朱高煦倒是没有着急入座,而是走到了徐皇后身后,为她捏了捏肩膀。

    “你干嘛?”

    徐皇后还没说什么,朱棣却瞪着他,仿佛在问碰俺媳妇干嘛。

    瞧着他那表情,朱高煦着实无语:“娘这些日子肩膀痛您都不知道?”

    “啊?”朱棣闻言立马看向徐皇后,徐皇后却慈善笑着:“就是老毛病了,刚才确实有些痛,高煦捏了过后舒服多了。”

    “你起开,俺来捏。”

    得到回答,朱棣立马起身,把朱高煦顶开,自己上手为徐皇后捏肩。

    身为皇帝,在宗室家宴之中为皇后捏肩,这还是古往今来第一幕。

    朱高煦看着朱棣那乐在其中的模样,也笑着让出位置给他,自己坐到了郭琰身旁。

    “爹倒是对娘疼爱着呢。”郭琰羡慕的看着,朱棣与徐皇后,朱高煦见状也笑道:“要不然我起身为你捏捏?”

    “那还是算了,我这身子不比娘亲,不受力。”

    郭琰伸出袖子遮住半张脸,眼睛笑得如月牙般。

    “瞻壑呢?”朱高煦笑着回应,随后发现儿子不在身边才开口询问。

    “这里太吵,没带他来,怕他哭闹声太大了。”

    郭琰说罢,然后凑近与朱高煦小声道:“刚才我与大嫂聊了聊,她说娘帮爹纳了许多秀女,但爹一个名份都没给。”

    “他是这样的,青梅竹马能不疼爱嘛。”朱高煦倒不觉得奇怪,毕竟朱棣对徐皇后的爱放在历史上也算典型的那几个了。

    想到这里,朱高煦倒是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徐皇后。

    如今是永乐三年,不过按照历史上来说,现在应该是永乐元年,而徐皇后是永乐五年病逝的。

    也就是说,自家娘亲顶多还有五年的寿数。

    朱高煦不知道徐皇后的死是否与保卫北平那段时间的操劳有关,至少从如今看来,徐氏的身体还算健康。

    “娘。”朱高煦对徐氏喊了一声,徐皇后与朱棣都看向了他。

    “儿臣想以后每年正旦过后都派女医官入内廷为妃嫔诊脉检查。”

    朱高煦其实想直接让医官们为徐皇后诊脉,但是感觉这样太刻意了,因此才改换成了为后宫所有妃嫔诊脉。

    “这倒是好事,你那东宫的女医官我上次见他们照顾琰儿时照顾的不错,给妃嫔们照顾一下也好。”

    徐皇后倒也没多想,直接点头同意了。

    “老二,你也给我送几个医官,我这几天总觉得心头闷闷的,压着难受。”

    听到医官的事情,一直在吃的朱高炽便开口打岔了起来,众人闻言也朝他看去。

    瞧着他那肥胖的体型,就连朱棣这个当爹的都嫌弃道:“你整日就知道吃,也不去骑马散步,瞧瞧你那身子。”

    “大哥,你得有二百斤了吧?”朱高燧也犯贱开口。

    “儿臣这也是无事可做,只能满足口腹之欲了啊。”

    朱高炽无视了老三的话,无奈回答着朱棣,朱棣见状也哼了一声,显然不太喜欢朱高炽那文弱的性子。

    朱高炽见状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倒是朱高煦帮衬道:“口腹之欲也挺好,只要不要贪多就行。”

    说到这里,朱高煦也开始说起了与肥胖有关的病症,并举例古代一些皇帝肥胖而引起的病症。

    例如宋代皇帝就是高发的心脑疾病,宋仁宗时常感到暴感风眩,在受朝时都需要冠冕欹侧,才减轻负担。

    宋神宗更是直接对群臣说自己足跌头痛,而真宗、英宗、高宗等人也有类似记载。

    除此之外,朱高煦也说了一下食谱的问题:“就医学来说,爷爷和爹你们的食谱倒是很均衡,大哥的就不太行了……”

    朱高煦说着,众人纷纷看向了朱高炽,就连朱高炽都觉得碗里的肉不香了,心虚道:“我的怎么不行了?”

    “爷爷和爹的食谱里都有粗粮,蔬菜也比较多,但大哥你的……”朱高煦看了一眼朱高炽,不用他说,其他人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朱高炽的食谱在北平时就很精细,能吃肉是绝不吃菜,而且吃的也基本都是精粮,可以说和朱元璋、朱棣反着来。

    “日后王府的食谱还是得改改,得和高皇帝学学。”

    张氏对朱高炽的身体还是比较关心的,见朱高煦这么说,不管是场面话还是心里话,她都附和了起来。

    “高炽,你听听高煦的话,多吃些素菜,少饮酒。”

    徐皇后也露出担忧的表情,并拿起筷子为朱高炽夹了一盘青菜。

    朱高炽见状刚想感谢,就见自家爹不满的看着自己,显然是气愤自家徐妹子第一筷子居然是给他夹菜。

    “这个爹爱吃。”朱高炽忐忑的把菜从碗里夹到了朱棣的碗里,随后小心看了一眼朱棣,发现他满意点头后才松了一口气。

    “云南那地方要比江南和北平高,去了之后得注意饮食,不要吃高油高盐的东西。”

    朱高炽还在忐忑不安,朱高煦却一直与张氏交代着,张氏也将这些话全部记下。

    他那话朱高炽听得火大,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氏,希望她少记些。

    “一份好的食谱,能让人多活好几年。”

    话题最后,朱高煦以这句话作为结尾,而朱棣闻言也想到了自己前面那三个弟兄,不由咳嗽道:

    “王彦,日后俺的膳食就按照俺爹的来做,不过鲫鱼不能少。”

    “奴婢领命。”王彦应下,朱棣也开始拿起筷子为徐氏夹菜,同时对朱高煦说道:“老二,还有什么养生之道都说出来,就当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是……”朱高煦点头,刚想开口却见四周的藩王都在看着这边,似乎已经将刚才的话听了进去。

    “其实这个人的寿数,大概是可以推算出来的,例如长辈正常去世的年纪,以及长辈容易患上什么病症之类的,其实都有可能在后代身上呈现。”

    “不过这个机率也不是绝对,例如娶妻生子就会影响到。”

    朱高煦说着,朱棣却不信道:“你这话,俺怎么觉得神神叨叨的。”

    他抓了抓自己的大胡子,压低声音道:“你大伯、二伯、三伯可都走在你爷爷前面呢。”

    “他们也不是正常去世的啊。”朱高煦哭笑不得,朱棣也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其它诸藩倒也没深想,毕竟朱标、朱樉、朱棡的死因大家都知道。

    朱标死于背痈,朱樉被毒死,朱棡则是抑郁而死,三个都不是正常死亡。

    这么一想,朱棣便放心了不少:“按照你这么说,俺只要不生病,起码能和高皇帝活到一个岁数?”

    “应该是吧。”朱高煦心虚回答,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朱棣能活多久。

    历史上朱棣活了六十五,可随着自己的插手,朱棣没有在靖难之役中耗费四年精力,而且政见上也没有人阻碍他,因此朱高煦还真不好说他能活多少。

    原本是六十五,现在恐怕是保底六十五。

    朱高煦压根不担心朱棣能活多久,他现在是担心自己活不过朱棣。

    “那要是这么说,我起码也能活六十。”朱高炽乐呵呵的开口。

    “好了,别把这事情当真,高煦这也只是经验所得罢了。”

    徐皇后打断了众人的遐想,伸出筷子为朱棣夹了几块鲫鱼肉,众人见状也纷纷讨论起了其它的话题。

    待时间来到正午,正旦家宴结束之后,朱高煦也带着郭琰返回了东宫。

    只是才入了东宫,便听到了朱瞻壑那嚎啕的哭声,郭琰闻声连忙快走进了春和殿,随后见到了手忙脚乱哄孩子的亦失哈等人。

    “交给我来抱吧。”

    看着朱瞻壑哭闹,郭琰只能从亦失哈手里接过了朱瞻壑,哄了哄后便声音渐渐变小了起来。

    抱着孩子,郭琰对跟上来的朱高煦歉意道:“这孩子吵闹,我带他回前寝宫,殿下您在这里处理政务吧。”

    “好,需要了就叫我。”朱高煦倒没有矫情,毕竟他的第一身份是太子,随后才是郭琰的夫君,朱瞻壑的父亲。

    如果为了家人而怠慢国事,那他也不会想着造反。

    “臣妾告退。”

    见朱高煦应下,郭琰抱着朱瞻壑,带着女官们离开了春和殿。

    瞧着她们离去,朱高煦这才走向了自己的位置,亦失哈也连忙跟了上来。

    “殿下,安南那边杨展、傅让他们传来了奏疏,现在安南八成以上的地方都在朝廷手里,剩下两成分别掌握在胡氏父子和陈季扩、简定手中。”

    “太原、海阳等地都出现了民乱,不过很快被镇压了,西厂还没刺探出情报,但大体来看应该就是陈季扩和简定搞的事情。”

    亦失哈汇报结束,朱高煦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安南不是那么好吃的,这我早有准备,钦州的三千胥吏都抵达安南了吗?”

    靠在椅子上,朱高煦示意亦失哈坐下答话,亦失哈便坐在三步外回答了朱高煦的问题。

    “都已经抵达安南,并且接受了红河以北的府衙、县衙,开始齐民编户,丈量土地并散布均分田地的消息了。”

    “就当地的情况来看,红河以北的百姓恐怕连战前的一半都没有。”

    战争无疑是消亡人口的最好办法,不过朱高煦也没想到红河以北的八十万百姓会消亡大半。

    “沐春和傅让在干嘛?”

    得知红河以北的情况后,朱高煦也不担心迁徙人口,均分田地的政策。

    陈季扩和简定不可能推翻安南豪强富户在地方上的权利,因此均分田地无疑是激起安南百姓与这群豪强富户矛盾的最佳办法。

    现在明军还能以围剿胡氏父子的名头留在安南,所以朱高煦不希望沐春和傅让犯傻。

    “得了朝廷的旨意后,他们便主力在清剿长山的车蛮,镇压当地的叛乱,用车蛮的人头伪装为胡氏兵马,以此让陈季扩和简定无话可说。”

    “不过陈季扩和简定似乎不耐烦了。”亦失哈说着,朱高煦也询问道:“那陈季扩冒充陈氏宗室的消息放出去了没有?”

    “放出去了。”亦失哈点头:“正因流言遍地,陈季扩和简定才会耐不住性子,腊月间三次向黔国公他们讨要南边六路的疆土。”

    “想得倒挺好。”朱高煦轻笑,心里也总算了解为什么简定和陈季扩会失败了。

    说白了就是根本摸不清楚自己的优势,如果他们像黎利一样去长山打游击,那自己还会有些头疼,可现在他们占据了红河三角洲平原较为富裕的中下游三十个县,这完全就是在自寻死路。

    “他们应该开始募兵了吧?”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也点点了点头:

    “过去一个月募兵三万,还招募了五万民勇守城,不过他们的钱粮不足,想来一旦到无以为继的时候,必然会对我军出手。”

    “那就等着他们出手,先平了他们,再平灭胡氏父子。”

    朱高煦给出了自己的回答,随后便对亦失哈继续询问:“蹇义最近在干什么?”

    他提起了蹇义,那个被庙堂群臣认为下放四川的“可怜人”。

    “去了四川之后倒是没有做出什么事情,只是四处走访,巡视治下州、府。”

    “他还给东宫上了奏疏,就在您的案上。”

    亦失哈作揖回答,朱高煦也在桌上找了找,不多时便见到了蹇义的奏疏。

    他打开看了看,其中内容无非就是蹇义所写的四川情况。

    其中,蹇义提到了自己的家乡巴县。

    他先是肯定了四川人口稀少,但就他家乡巴县的情况来看,男丁数量肯定比十八年前他走出四川的时候多了许多。

    就他的估计,巴县的人口应该在过去十八年里增长了三成不止。

    如果把这个比例放到整个四川,也就是说整个四川起码增加了四十万百姓,算上靖难之役以来迁徙进入四川的百姓,恐怕现在不低于二百万,而四川的《黄册》上只记载了一百六十七万七千余口。

    至于耕地,就巴县情况来说,也差不多增加了两到三成之间,四川耕地应该不止《鱼鳞图册》上的一千余八十万亩。

    “和我估计的差不多。”

    合上奏疏,朱高煦看向亦失哈并询问:“这份奏疏是直达东宫,还是经过了六部?”

    “直达”亦失哈不假思索的回答:“蹇布政使派自己的亲信,亲自从四川送来京城的,没有经过六部任何一人。”

    “倒是没选错人。”朱高煦颔首,然后分析了一下蹇义给出的情报。

    如果四川人口真的有二百万,那最少需要外调五千胥吏才能掌握基层,如果要将其作为试点,恐怕还需要更多。

    “现在山东的胥吏数量是多少?”

    朱高煦抬头询问亦失哈,亦失哈闻言便起身在后方书架翻找了一阵,随后才拿出一本山东的文册翻开回答:“已经增加到八千二百余名了”

    “不过眼下山东的官学教习不足,可正月三十就要开学了,您看……”

    亦失哈提起了山东官学开办的事情,朱高煦也询问道:“学子数量多少?”

    “三十六万七千四百二十七人,远超我们的预估。”亦失哈给出的数额让朱高煦头疼,他忍不住扶额道:“还缺多少?”

    “还有两万三千的缺额,少了这批教习,起码有十三万学子不能上学。”亦失哈苦着脸回答。

    “没办法了,只能调整年龄,让十三岁以上的先入学。”

    无法解决教学资源问题的朱高煦,只能暂时想出这个办法,同时对亦失哈交代道:

    “让山东布政使司告诉山东百姓,就说入学学子太多,只能暂时满足一部分。”

    “今年没排上的,等明年继续排,总之朝廷一定会让他们的孩子上学。”

    “是”亦失哈点头,将手中文册塞回书架之中,同时开口道:

    “看样子只有等明年年末辽东的学子毕业,然后才能在永乐五年满足山东学子就学了。”

    “不过殿下……”亦失哈脸上露出犹豫,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询问道:“朝廷需要那么多读书人吗?”

    “……”朱高煦沉默片刻,末了才回答道:

    “至少就现在而言,朝廷需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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