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处长抢过周林手上的纸条，送到了戴栗的手上。
戴栗看后，将纸条交给了情报处长：“交给你了，他们两个中，有一个是那个情报组长。”
周林喝了一口酒，说：“不要让他们两人中的一人知道你们在查另一个人。”
戴栗与情报处长看向周林。“有屁放干净！”
“我查过道观的出观记录。那两个人很有意思，从来没有一同出过观。袁新泉出去，董成宇就在观内。董成宇出去，袁新泉就在观内。”
戴栗他们都是资深的特工，一听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们交叉出去，减少一个人出去多次出去的风险？”
“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伙的。”
周林说：“袁新泉早来三个多月，那时候，他是来武汉开发市场的，人手不多，也许就是他一人。后来，随着上海的沦陷，日本人准备进攻武汉了，这才给他增派力量。于是，他便安排了一个人进入道观。”
戴栗点头：“两个人在道观，相互可以照顾，主要的是有了一个跑腿的人。”
情报处长说：“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
戴栗说：“那就盯死他们两，谁出去，都要跟死，看他们去干什么？联系什么人。”
吃完了饭后，戴栗走了。
周林也走了。他得回去炮兵司令部筹备处，石泽还在那里。
远远地，周林看到了炮兵司令部筹备处的标记，那表示着安全。
周林到了后，看到了石泽。
石泽行了一个礼：“少爷，伱回来了。”
周林说：“我临时有事，看到你们正在谈着，便没有去告诉你，你那边怎么样了？”
石泽说：“稻村男对现在的组长不满。但是他对帝国的忠心不减。”
“那就不要在他面前说我们的事。你就用原来的身份去与他们周旋。”
“我是这样做的。在他走后，我跟踪了他。”
周林关切地问：“没被发现吧？”
“没有！稻村男的反跟踪水平较差，他强的方面是爆破。”
周林心一动：“他会爆破？”
“嗯！他们家是爆破世家，稻村男的水平在他们家属上流。”
周林丢给石泽一支烟，说：“稻村男什么时候派到武汉的？”
“五个月前。”
“那他同你说过他来武汉的任务吗？”
“他说他不知道，一切都是听组长的。但是组长不给他任务，让他乱忙。”
周林吸了一口烟：“我们可能被稻村男骗了。”
石泽正向口中送烟，听这话，那手停住了：“少爷你说的意思是？”
“你们吃饭的时候，我闻到了稻村男身上的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炸药的味道。身上能有炸药的味道，说明他在五个小时之前，还在捣鼓炸药。他说他是乱忙，弄炸药是很重要的事，这是乱忙吗？”
石泽点点头，周林这一点拨，让他也想起了一些事。
“他不止一次地问我，我是如何杀的那两个人。我们分开后，他又去了黄鹤楼，去了你说的那两个地方查看了一番。好象他很熟悉那两个地方。”
周林的手上的筋肉弹了一下。“那就说明，他事先知道有人要杀你们。”
石泽说：“我感觉到，他与那死的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差不了，那个稻村男有问题！他今天准备杀你。”
石泽回想了一下，也认同这个观点。
当时，在二楼，石泽走过去的时候，稻村男的身子躲向了楼墙。贴近楼墙的话，下面的杀手就不能瞄准到他。也就是说，他知道下面有枪手，为了不被误杀，他只能贴向楼墙。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石泽当时没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就想明白了。
周林问道：“你同他说了什么？”
石泽说：“他向我诉苦，说组长如何不把他当人。”
接下来，石泽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周林想了想，说：“稻村男应该不是日特组长的人。他有野心。他知道组长想对付你，所以现场上他才有那种表现。他也知道那两人埋伏在那下面。如果那两人是他安排的，他就不会去贴墙。因为他安排的人不会杀他。之所以贴墙，那是因为他怕被杀。”
石泽点了烟抽起来：“我给们他出主意，让他乘这次行动将那组长除掉，然后让他接任组长。当时，他的眼中露出了欲说还休的神色。这样看来，他是有野心，他在准备行动。哦，他走的时候问我，能不能帮他弄到一百公斤的炸药。”
周林终于放下心来，这样的话，稻村男身上的炸药味就容易解释了。
他一直都在制造炸弹。
这个炸弹是用作斩首行动？还是为了对付日特组长？
如果是用在斩首上，那么，就是公事，日特组长会给他提供炸药。
只要日特组长向上报告，那上海方面就会安排人给他们炸药。
内奸那么多，给几百公斤炸药还不是小意思。
从这一点看出，这炸药的事，不是日特组长交待的事。
那就是稻村男自己有打算。
周林与石泽分析起来。
一是，稻村男会在他知道的组长出行的路上埋下炸药，将他炸死。
二是，利用组长完成斩首行动的机会，先藏炸药于组长周围，当任务完成了，再引爆炸药。
这两个选择的话，石泽与周林都是选二。
分析过稻村男的性格的周林，估死了稻村男会选择二。
那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组长死了，小组的人都死了，就剩下稻村男一个人。
功劳属于稻村男。追授的奖励属于组长！
周林对石泽说：“同他接触，你小心点。你是知情者。”
“是！我会小心地。在他们完成斩首行动前，他不会动我的，他还需要我的帮助。”
周林点头：“还有，你同他接头上了，那这里就不要来了，我也会离开这里。如果找我，你就去长春观找一个叫蒋长泉的挂单的道士。”
石泽听说过这个长春观，稻村男说过，他们的组长好象就在那里藏着。
周林吩咐道：“去的时候要化妆，那个观里不止一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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