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愤慨，还带着堪比窦娥的冤屈。
看那样子，就好像是一肚子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一样。
“秦总，你不知道！曹梦醒这货吧！长的也挺精神，是不是？也正因为这事，有个女的看上他了！然后吧，就非要死皮赖脸的嫁给他。”
？？？
秦鹏远瞬间有很多问号在脑袋里回荡。
“刘总，这事……和我说的有关系吗？”
“秦总你别着急呀！听我慢慢说！”
刘刚板着脸，开始了一段即兴表演。
“这个小娘们吧！姓梁，嗯！比曹梦醒好像大个两三岁！好像叫什么梁小玉，好像是这个名字！
看上他之后就开始穷追猛打，然后曹梦醒就躲，后来实在躲不掉了，两个人就谈判。”
“后来，两个人就达成个协议：曹梦醒帮这个梁大美女挣钱，就算是还情债。”
“这个梁美女吧，有钱！富婆！她代理的，正是老班长白酒，曹梦醒就提出来，说我们帮她运作一下。”
“手底下人的提成归业务员，卖酒挣的钱还得交给这个梁美女！”
“所以现在是，明面上是我们在做老班长，实际上就给别人打工，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手底下的人也都怨声载道的！但是我也没办法，你说，是不是全都怪曹梦醒？”
“泡妞你就泡妞，扯这么多干什么！？”
此时，曹梦醒的耳朵根子应该已经红的像火烧云；而身在国外的梁小玉，估计也是在一直打喷嚏……
编！生编！
秦鹏远明显不太适应刘刚的交流方式。
听了半天，好像几句话就能说明白，说了这么大一堆话。
“也就是说，你们是在帮着别人运作老班长、实际并不是你们真的在做？”
“就是嘛！所以这事才显得特别不地道！”
刘刚费了好大劲，终于把故事给圆上了。
“那根据你们的统计，销量大概有多少？”
秦鹏远也不傻。
他问的虽然是谁在运作的问题，但最想问的是这个吞吐量和资金使用量有多大。
“这个我也没详细统计过，大约……好像……应该……七八百万？！不对，差不多一千万吧！”
“到底多少？”
“估计着，一千万吧！”
没读过书的人，词汇量却相当的强。
“那资金是由你们垫付，还是你们只负责产品运营呢？”
“我们只运营，哪有那么多钱去垫付啊！”
刘刚笑了笑。
妈的这个故事得记好了，回去告诉曹梦醒的时候，别说出什么差错。
秦鹏远也跟着笑。
这么说来，曹梦醒出了渠道之外，并没有多余的资金去运作另外的品牌了。
也就是说，一季度6750万销售额就可以彻底压死他！
秦鹏远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岔子！
“培训也挺累，你早点休息吧！”
秦鹏远又聊了几句，告别了刘刚。
心里暗暗的觉得疲惫。
这孙子说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新的杀招：为了有备无患、以防万一，需要给曹梦醒断货！
停止给他发货，他的回款必然受到影响，那么一季度的销售任务也就完不成，所以取缔他也就名正言顺。
不是他非要这个主动权，而是集团担负不起负面舆论。
尤其是曹梦醒这样规模的代理商，一旦在市场上散布些负面舆论，市场和集团市值就会有波动。
拖延发货的命令在电话里传达到了发货部门和新收购的酒厂。
“找个合情理的理由，给大华商贸的供货拖一拖，明白吗？”
“秦总，拖多久合适？”
对方问了具体要求。
“三天的货七天发，五天的货十天发，十天的货，二十天再发！”
“明白！”
秦鹏远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这段时间空一空，也未尝不好，到时候自己的人马过去，可以直接获得大量的进货需求，无缝衔接，就此忘掉大华商贸这个名字。
曹梦醒，就算你是孙悟空，这油锅也把你给炸的外酥里嫩！
秦鹏远离开之后，刘刚才腾出时间给曹梦醒回电话。
电话接通，曹梦醒劈头盖脸的骂了几句，冥冥之中报了刚才挨骂的仇。
“你这个混蛋！电话关机干什么？去哪里撩搔了？他妈的正事还没办法，你人却联系不上，信不信我告诉金红？”
刘刚撇了撇嘴！真他喵的是现世报啊！
“你以为是我想啊？这是培训的要求，我说你怎么自己不来，让我过来，合着是来替你受罪来了！夺笋！”
“别扯了！说说，培训什么情况？”
刘刚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说，末了，把刚才讲的故事说了一遍。
“你他喵的！居然毁我清白！”
曹梦醒生气！
“你有清白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个姓梁的，你没脸没皮的小玉姐、小玉姐的叫，还敢说清白？”
这事他赖不掉。
“算了，这事我不和你计较。你的意思是说，秦鹏远知道了咱们代理老班长的事？”
曹梦醒没时间和他扯皮。
“应该是，否则不会这么问我，看起来不想是诈。”
刘刚也收起了笑脸。
曹梦醒点点头。
如此说来，市场上访店的人，必然是秦鹏远的人了。
“你机灵着点，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我看这意思，到3月末，可能咱们就得和希酒说再见了！”
曹梦醒知道，秦鹏远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艹！那我还培训个屁？不如我明天就回去得了！”
怎么像是一场阴谋。
“不用，你就当旅游了！好好学习吧！”
曹梦醒挂断电话。
忽然觉得秦鹏远有点小题大做。
至于吗？不就是想让自己合情合理、名正言顺的让出代理权吗？
又是量身定制任务，又是玩阴谋诡计的，还不如直接说出来。
爱惜羽毛爱惜到这个程度，是不是有点太累了？
接下来的一周，曹梦醒接到了几次汇报，汇完款之后，应该按期发来的货物没有到。
打电话过去问，不是车坏了就是产品物料不足。
起初曹梦醒并没太在意，但是当他拿到库存单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是某一个产品缺货，而是所有产品普遍性缺货。
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生产厂家出现了什么巨大的问题。
但是电话里什么也没说，而且晚上刘刚在电话里也没说有什么异样。
再接下来，戴安安告诉他，对方以供货不足为由，暂时不接受汇款。
连钱都不要了？
大哥，干脆点，你直接插我三刀不就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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