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梦醒听完江一琳的话，忽然呆住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江一琳反而非常的平静。
“这么说，这事是真的？我还一直不相信……”
曹梦醒摇了摇头，忽然又赶忙从这份叹息中转换过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能去了！你是我女朋友，
江一琳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还好还好，对这词汇如此的敏感，那就说明还可以挽回。
“你为什么要带着有色眼睛看人呢？其实她也很痛苦，你不能因为她和你想的不一样，就这样否定她。”
“谁都没有这个权利！”
江一琳忽然替白若曦感到悲哀。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凭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就要被口诛笔伐？
“我没有任何的成见，只是担心你，万一……”
曹梦醒忍不住说出了担忧。
“万一什么？万一我也和她一样？”
“其实她只是缺少安全感、缺少爱，于是用强硬来进行伪装。
在她内心深处，其实依然渴望着展现自己的小鸟依人，只是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完了，曹梦醒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江一琳好像彻底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我其实觉得她也很艰辛。我不想她这么煎熬。”
江一琳低低的说了一句。
看起来风光无限的金源地产集团的千金，其实在午夜也有哽咽憔悴的时候。
有些事情，你看到的其实未必都是真的。
谈话就此终结了。
曹梦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江一琳。
因为她说的没错，不能因为和别人不一样，就对其赶尽杀绝，应该有一颗包容的心。
但是，拿自己的女朋友以身犯险，代价实在有点太大。
虽然江一琳觉得白若曦不该就此被放弃，成为一个落寞的孤岛，但她还是随同曹梦醒一同离开了金城。
做不做秘书等元旦之后再说，曹梦醒现在实现是分身乏术，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新一年的元旦一步步的走向了满怀期待的人们，让大家忘记了以前的艰难。
庆和酒厂在送走了考察团之后，几番游说、几番催促，终于在这一年完成了2.8亿元的销售额。
可以说比去年翻了一倍！
胡宇良看着报表，满意的笑容挂在脸上。
太好了！一年翻了一番，这就意味着，庆和酒厂的实力被展示的淋漓尽致，在接下来的二轮谈判中，会有极大的主动权和议价能力！
郑永平也长出了一口气。
元旦前的那几天，他几乎只要醒着，就一直在打电话。
打给销售经理，打给代理商，打给财务的黄胜国。
胡宇良定下的目标，是一道最难而又最有价值的考试题，他需要答满分，也必须答满分。
现在，他用2.8亿元销售额的数字，给庆和酒厂增加了一道光环，二轮考察团，放马过来吧！
庆和酒厂的全体职工们也都感受到了这种自信和喜悦。
去年翻一番，明年翻一番，后年再翻一番，我去！又一条白酒大鳄鱼就出来了！
但是繁华的表面之下，并非全是喜悦。
马广海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报表眯起了眼睛。
2.8亿元的销售额的确够炸裂，但是其中大约有8000万是来自于压货的贡献。
那就意味着，等于提前把明年的销售额强行加到了今年。
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销售额一直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能否被收购、被控股，胡宇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但是破釜沉舟的另一个结果，很可能是这条船彻底沉默。
表面的繁华，掩盖着内在的危险。
曹梦醒同样在详细的看着九个城市报上来的表格和数据。
这一年他经历了太多事情，好在最终有惊无险的收了尾，最终完成了4300万的销售额。
这其中既有自己运筹帷幄的努力，也有白若石代表的金源地产集团的帮忙。
从这方面来说，他还真的欠了白若曦一个大大的人情。
只是让江一琳去给她当秘书这事，实在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方向。
纠结与此事之中的曹梦醒接到了秦鹏远的电话。
本来应该他先打过去表示主动才对。
“曹老板，祝贺你出色的超额完成了今年的销售任务，看来你的身上的确潜力无穷啊！”
秦鹏远在单独与曹梦醒说话的时候，一直叫他曹老板，老板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是两个人之间关系的提示。
如果叫曹老弟，也许就会不一样。
“秦总，您见笑了！我实在是做了最大努力，明年的销售任务，希望还要手下留情，总得要给我一个缓和的时间。”
这是两个人之间关系的真实写照。
“不用纠结于这些事情，我相信难不倒你！”
秦鹏远笑了笑。
“不知道上次我递交的报告，您觉得怎么样？”
曹梦醒其实知道，这个问题他不该问，但是不问，又始终挂念。
秦鹏远沉思了三四秒。
“集团还没有确定，都在等消息。”
这是标准的不算答案的答案。
“对了，庆和酒厂的董事长助理刘清宇，是一直工作在庆和酒厂吗？具体情况你是否了解？”
刘清宇？
那个见到曹梦醒表现的嘘寒问暖、相当热情的董事长助理？
怎么忽然问起他来？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我和别人接触的少，消息闭塞。”
曹梦醒同样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好吧！改天再聊！”
放下电话，曹梦醒回忆着矮小猥琐的法师刘清宇的样子，怎么秦鹏远唯独问起他来？
他当然不知道，法师刘清宇在秦鹏远身上下了大工夫，两天一条短信，三天一句问候，心灵鸡汤管饱。
加上他的老本行就是搞文字，在语言和措辞上相当的优秀，确实让人感到一丝暖意。
同时，近期庆和酒厂取得了什么成绩、出现了哪些闪光的事迹、哪位领导前来考察等等事项，全都详细的报送到了秦鹏远的手机上。
有没有德行先不说，单就这种态度，的确值得玩味。
至于是玉石还是狗屎，不亲自验一验，确实不好分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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