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 《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第536章 路途艰辛
    第536章路途艰辛

    去西域自然不是说走就走的,事先要做很多准备,

    都带什么行李,带多少吃的,如何携带这些行李,每天走多少路,都要经过严格计算。

    不过这些都和普通百姓没关係了,自有上面的官吏们负责。

    百姓们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

    在出发前,朝廷给每个军屯所分配了十辆牛车,帮助运输行李、粮食等物品。

    这让百姓们鬆了口气。

    但十户人家一辆牛车,携带的物资是有限的,取捨就成了问题。

    看著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一点资產,大家哪一个都想带走。

    很显然这是不现实的,官吏直接出面规定了每户能携带的物品。

    每人只允许携带一套衣、一套单衣和一张褥子。

    其余所有东西,一律不允许携带。

    加起来约莫十一二斤。

    再加上弓箭、长枪和砍刀,总重量在十六七斤。

    別误会,这些东西是要自己背著走的,牛车只拉粮食、孕妇。

    开动员会的时候,千户竇大冲说的很清楚:

    “没有粮食大家都得饿死,孕妇需要照顾。”

    “就这,孕妇也不能一直坐在车上,牛会受不了的。”

    “必须要轮流坐,每个人坐一段再换下一个。”

    “都別和劳资抱怨,这么安排是为了大家考虑。”

    这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熟轻熟重大家自然分得清。

    至於背负一二十斤的东西赶路会不会太重医师桑文斌很是佩服的道:“先让这些人在陕北种树,表面看是怕他们閒著浪费粮食北“实则是为了让他们锻链身体。”

    “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在长途跋涉中坚持下来。”

    “经过大半年的调整,这些人的体格都非常强壮,二十斤的行李对他们来说並不构成负担。”

    “朝廷真的是將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关键是,还一石多鸟,把树种了,身体也打磨好了。”

    “这么高明的法子,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想到的。”

    竇大冲笑道:“你管那么多干啥,反正都是我们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然后他严肃的道:“我们所有二十三名妇女怀孕,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桑文斌说道:“我一个人自然忙不过来,所以准备从这些妇女里,选几个有生育经验的帮我。”

    “这一路,我会教她们一些基础知识,关键时刻能帮我打下手就好。”

    竇大冲说道:“那我就放心了,这些人真踏马的顾头不顾靛。”

    “明知道要长途迁徙,还那么努力做什么,不是找麻烦吗。”

    桑文斌笑道:“这些人七成以上都没碰过女人,好不容易有了媳妇,又怎么能忍得住。”

    “放心好了,每天让她们走几里路,反而是一种锻链。”

    “將来生產的时候,更不容易难產。”

    竇大冲说道:“这事儿你比我在行,我就不多说了。”

    “从这里到且末,有七千里路程,只希望我们能顺利到达。”

    七千里路,就算每天走二十里,也需要三百五十天才能走到。

    这註定是一场艰苦的旅程。

    朝廷的准备可不只是这些,还有大批的中成药被送了过来。

    其中七八成都是治疗风寒和拉肚子的。

    甚至各军屯所的医师,还让每人装了一小袋土带在身上。

    “家乡的土对水土不服有奇效。”

    “虽然你们大多都不是陕西人,却也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已经熟悉了这里的水土。

    “携带一些,说不定关键时刻就能救你一命。”

    如此十天后终於开始出发。

    两百个军屯所,也就是两万个家庭,算上官吏等人员共计四万五千多人。

    这么多人不可能同时出发。

    朝廷以军屯所为单位,將目的地相邻的十个军屯凑成一批。

    又按照路程远近,分批次出发。

    路程最远的最先出发,最近的最后出发。

    苟不凡他们这一批是第五天出发的,属於路程较远的那种。

    即將离开生活大半年的营地,大家都有些捨不得。

    尤其是这一去,基本没有再回来的机会,很多人都泪洒当场。

    苟不凡哭的是最伤心的那一批。

    他已经五六十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孙子,他是寧死都不会离开这片土地。

    哪怕当乞写死在路边,这也算是叶落归根了。

    苟飞跃毕竟年幼,还无法感受到这种情绪,只是默默的陪在爷爷身边。

    小溪就无所谓了,这里本来也不是她的家。

    苟飞跃去哪,哪里就是她的家。

    即便再不舍,该出发的时候,还是得跟隨大部队踏上征程。

    前几天,属於適应性行军,每天只走十里路。

    对於做惯了苦力活的眾人来说,大家都没有察觉到累,

    走在路上,大家说、笑、唱、吼,以各种方式表达著自己的复杂心情。

    在这个过程中,离乡之情渐渐消散,大家开始畅想到达西域后的生活。

    中午大家生火將麵饼烤软,就著酱菜吃了一顿。

    晚上到了安营地点,男人去捡柴,女人则负责煮汤做饭,

    大家一起干活,倒也其乐融融晚上,除了留下警戒的人员,大家裹著被子围著火堆睡成一圈。

    第二天早上起来,用过饭继续赶路。

    在第五天,见大家都適应了赶路,队伍开始提速。

    每天增加一里路,加到每天十五里就不再加了。

    然后就保持著这个速度,一路向著西北而去。

    在路过城镇的时候,他们会停下来歇息一天。

    城镇的官吏早就接到了命令,为他们补充食物和乾净的水。

    之后他们再次启程,就这样一路进入了河西。

    春去夏来,时间很快进入了五月。

    天气变得炎热起来,大家统一换成了单衣。

    经过三个月的跋涉,大家已经没有了初时的兴奋,脸上的笑容也变少了。

    队伍的氛围开始变得死气沉沉,斗气吵架之事也开始频繁出现。

    一个名叫祁子和的教諭,有些担心的找到竇大冲,说道:

    “我怕这样下去会出事儿,得想想办法安抚一下大家。”

    竇大冲笑道:“不用担心,马上就会有好事发生,到时候这些人恐怕会笑的合不拢嘴。”

    祁子和先是惊讶,隨即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说道:

    “你看我,光顾著赶路把这事儿都忘了—马上就要到山丹县了吧?”

    竇大冲说道:“还有三天的路程就到了。”

    官吏们放心了,百姓们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他们依然被压抑的氛围笼罩著。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他们终於进入山丹县地界。

    又用了一天时间,来到了一个城镇外面。

    就在大家以为,又是例行休息的时候,上面下达了一个通知。

    “各家派一个管事的男人来抽籤。”

    抽籤?心神疲惫的眾人都愣了一下。

    又要抽籤?抽什么东西?之前没说过啊?

    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有好事儿,大家都不禁精神一振,

    苟飞跃和其他人一起,找到千户竇大冲,从箱子里摸出一根竹籤。

    拿出一看,上面用硃笔写著一行字:

    甲区十一圈二一一號。

    即便是赶路,他也没放弃学习,得空就去找教諭求教。

    所以现在他已经能將常用字认识的七七八八,可以阅读一些半白话的书籍。

    这一行字並不复杂,他自然认识。

    又看了一下其他人的,都是甲区,只是號不同。

    他能猜到,这很可能是按照號领一个什么东西。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他人也和他一样的疑惑。

    问竇大冲,这些官吏都故意吊人胃口,只说是好事儿。

    確实是好事儿。

    当竇大冲领著他们来到另一块地方,看著被圈起来的一群群毛驴,就算再傻大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竟然是分牲口。

    本以为是到地方才会分,没想到现在就给了。

    竇大冲笑道:“如何,是好事儿吧?”

    眾人纷纷点头,眼晴直勾勾的盯著那些毛驴,就像是看婆娘一般。

    这可真是个巨大的惊喜。

    说句毫不客气的话,对於大多数农家来说,视牲口如亲人。

    每一头能劳作的牲口,那都是家里的宝贝。

    驴能驮运、能耕田、还能骑,而且耐性好、不容易生病,寿命还长。

    除了力气小了一点,別的可以说完美。

    尤其是適合他们当前的情况一一长途跋涉。

    有了它就可以携带更多东西,自己走累了,还能短距离骑行一会儿。

    只是想一想,他们就觉得妙不可言。

    之前的颓废疲惫,也一扫而空,

    看著这一幕,竇大冲再次感慨,朝廷真的是將一切都算到了。

    虽然是低级军官,可也听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朝廷早在前年就开始採购毛驴,放在张掖的霍去病马场养著。

    为什么要放在这里,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將驴分给大家?而不是在陕西就分给大家?

    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霍去病马场在这里,更大的原因,是已经算到了长途跋涉会让百姓变得疲惫颓废。

    在这个时候將牲口发给他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刺激。

    有了驴代步,接下来的路会更好走。

    每天二十里乃至三十里都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为什么朝廷准备的毛驴,而不是骤马牛?

    除了以上的优点之外,恐怕更大的原因是驴的食量小、食性杂、不挑食。

    走在路上时不时扯把草,都能將它餵饱,省去了寻找草料的麻烦。

    朝廷有能人啊。

    就是不知道这套计划是哪个大佬做的,竟如此面面俱到。

    百姓们可不懂他的感慨,兴奋的拿著竹籤,把属於自己的毛驴领了回来。

    苟飞跃领到了一头青灰色的母驴。

    他牵著驴跟在眾人后面,心里已经在想著爷爷看到驴,肯定会很开心的。

    有懂牲口的检查了一下,这些毛驴都是一到三岁龄,正好刚成年可以用来劳作。

    以驴的寿命来算,至少能为他们劳作十五六年,照顾的好能劳作二十年左右。

    这更是惊喜中的惊喜。

    这还不算完,领到驴之后,又在另一处地方领了一袋子青豆。

    “这些青豆是用来给驴补的。”

    “草料充足的情况下,可以只餵草,草料不足的时候就適量餵一点青豆。”

    “不要餵太多,捧上一捧就够了。”

    “別小看这一袋子青豆,它能让你们的驴多走千八百里路。”

    事实上,这是餵养军马的方式。

    骑兵都会隨身携带青豆、黑豆之类的,用来给马补充营养。

    朝廷也是考虑到他们要长途跋涉,才会额外配了一袋青豆。

    合理使用,能让驴多走千里路,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而且这並不是唯一一次补给。

    在后续的的补给点,比如敦煌、高昌等战略要地,还会再次给他们补充各种补给。

    確保他们能安全到达目的地。

    当一群人牵著驴回到临时营地,百姓们是如何开心的可想而知。

    苟不凡不停的抚摸这头驴,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小溪也同样非常开心。

    日本缺少男人,很多苦力活都得她们女人上。

    她从记事起就开始帮家里干活,年龄大一点就开始干体力活。

    最近这两年,她甚至要帮家里拉犁耕地。

    那时候她就非常羡慕邻居家有头牛,可以不用人拉犁。

    梦想著將来有一天,自己家也能有一头。

    没想到刚来大明没多久,就获得了属於自己家的牲口。

    免费给百姓分牲口,大明果然富庶啊。

    有了驴,压抑的氛围一扫而空,大家再次恢復了活力。

    休息了两天之后再次启程。

    行李之类的让驴驮著,大家轻装上阵果然更加轻鬆。

    当然,也有人捨不得让驴太辛苦,继续自己背著行李。

    其中就有苟不凡,他实在心疼牲口。

    还是竇大冲等人看不下去,呵斥一番才给自己减了负。

    有了驴,確实减轻了大家的负担,赶路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当天就走出了二十里的距离,大家还都没觉得累。

    这更是让竇大冲等人感到高兴。

    现在他们终於有信心,在年底到达目的地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又试著提速,当天走出了二十五里,大家才感到疲惫。

    於是大家就决定,暂时將每天的行进速度定在二十五里。

    因为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走在路上,碰到有草大家就会去割上一些,边走边喂,

    为了割草不少人之间发生了矛盾。

    以至於官吏们不得不出面,给大家编好號,確定谁先割谁后割,才將事情给解决。

    就这样,五十天后他们到达敦煌。

    正所谓西出阳关无故人,阳关和玉门关都在这里。

    队伍在这里休整了足足三天,才再次出发,几日后正式走出玉门关。

    接下来的路越来越荒凉,天气也越来越炎热。

    大部队也调整了赶路的时间,不再是昼行夜伏,而是黎明就出发,中午十一点左右歇息。

    一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才再次出发,到晚上八九点左右歇息。

    又用了两个月,他们才到达传说中的高昌。

    时间已经到了七月底,天气最是炎热的时候。

    高昌地处盆地,四面高中间低,四十多度的高温连一丝风都没有。

    可把大家给热的够呛。

    不过有坏也有好,这里坎儿井眾多,大家不缺水了。

    有水就有草木,毛驴也不缺吃的了。

    长途跋涉,大家是真的有些累了,就连耐性最好的驴都瘦了。

    更別提那些即將临盆的孕妇了。

    於是大家就决定,在这里歇息半个月修养一下。

    就在这个过程中,有三名妇女分娩了。

    头两个非常顺利,让大家非常的高兴。

    只是第三个孕妇才刚刚及笋,年龄太小加上胎位不正,难產了。

    胎位不正,在这个年代几乎必死。

    即便陈景恪弄出了剖腹產,可因为缺少相关医师,大多数百姓依然享受不到这种医疗服务。

    桑文斌虽然知道剖腹產,却没有学过,

    况且就算学过又能如何,这里什么都没有,也没办法做手术。

    这种情况,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这一路几千里,大家互相照顾,早就视对方为家人。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自然很难过。

    就在这时,桑文斌深吸口气,大声说道:

    “別急,还有一线希望。”

    说完,带著两名有经验的妇女进入帐篷,很快里面就传出孕妇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大家都不禁露出担忧之色。

    很快孕妇的声音变得嘶哑,到最后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这让大家更加的担忧,莫非—

    但没人敢去打扰。

    又过了两刻钟,一名產婆神色慌张的走出来。

    大家纷纷围上来询问情况。

    那產婆似乎受到了惊嚇,好一会儿才恢復过来,说道:

    “大人保住了,孩子孩子”

    祁子和似乎想到了什么,打断她道“孩子没就没了,能保住大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况且朝廷早就有相关旨意,凡是遇到难產,必须以保护母亲的安全为主。”

    眾人也纷纷应是,本来必死之局,能保住一个已经是神医了。

    至於朝廷的相关法律,大家之前並不知道,但无所谓,现在知道了也一样。

    那个產婆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闭上了。

    她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公开说的好。

    又过了一会儿,浑身是血的桑文斌走出来,手里还提著一个透著血跡的包裹。

    大家都知道这个包裹里是什么。

    竇大冲这时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即命两名手下接过包裹,找了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掩埋起来。

    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很简单的逻辑,在不动手术的情况下,如何把胎位不正的胎儿取出来?

    过程会很残忍很血腥。

    但还是那句话,母子必死的局面,能救回一个人已经是功德无量了。

    谁还管是什么手段?

    就连未出生孩子的父亲,都对桑文斌感恩戴德,其他人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將新生命诞生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这天苟飞跃照常来找祁子和求学。

    他就问了一个问题:“你可知道,为何朝廷要规定,遇到难產以保护母亲为主?”

    苟飞跃摇摇头道:“学生不知。”

    祁子和说道:“我之前和你说过,安平侯提出了人权二象性。”

    “这条法律,就是人权二象性的具体体现。”

    苟飞跃恭敬的道:“还请先生指点。”

    祁子和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嘆道: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问保大保小,很多人都会弃大保小。”

    “尤其是大户人家,他们不缺妻妾多会选择保小,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因此惨死。”

    苟飞跃面露不忍,他虽然年幼却也知道。

    被人放弃生命,对一个心智健全的成人来说,是多么巨大的恐怖。

    祁子和继续说道:“这条法律是安平侯力主制定的,当时很多人遣责他,认为他管的太宽。”

    “还有人说歷朝歷代都如此,朝廷不应该过问。”

    “还有人骂他放弃孩子的生命,是冷血无情。”

    苟飞跃露出愤怒之意。

    安平侯那可是贤臣,老百姓谁没受过他恩惠。

    那帮人竟敢骂他,肯定是坏人。

    祁子和顿了一下,给他反应时间,才接著道:

    “安平侯的解释是,歷朝歷代不管此事,那是因为他们不尊重人权。”

    “以前讲究君臣父子,男子对妻妾,父亲对子女拥有绝对的支配权。”

    “也就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这种思想,违背了天意——”

    “父母对子女的支配权,不得越过天赋予人的基本人权。”

    “没有人能替孕妇决定她的生死。”

    “未出生的胎儿不具有完整的人权,必须以母亲的人权为主。”

    苟飞跃连连点头,原来事情还能从这个角度来理解。

    “况且百善孝为先,如果弃大保小,就意味著孩子是背负著杀死母亲的罪名出生的。”

    “虽然孩子不是故意的,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让孩子背负杀母罪名出生,乃是对孝道最大的践踏。”

    苟飞跃忍不住说道:“妙,安平侯此言太妙了。”

    祁子和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是的,此言一出,再也没有人敢质疑他了。”

    “这条法律也因此得以確立,不知道多少母亲因此免於一死。”

    苟飞跃附和道:“功德无量啊。”

    这生动的一课,带给他的感触是巨大的。

    以前他只学了一些理论,今天亲身体会到了,理论是何如应用於实际的。

    这对他產生了巨大的影响,甚至影响到了他今后的人生。

    又过了七八天时间,那两名顺產的孕妇已经能自由活动。

    难產的孕妇也能下地行走了,大家决定再次上路,前往传说中的那个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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