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金牌女厨:医生大人慢点吃 > 《金牌女厨:医生大人慢点吃》【181】无耻的威胁
    只是,这话一出,他当真觉得,自己恐怕是惹到狠角色了!

    “听懂了吗?这才是威胁!”

    容若松开了对方。

    他从怀里掏出了名片,放在了桌面之上。

    小警察打了个冷战。

    当真是打了个冷战。

    因为,他听说过这个名字,也听说过这人的背景。

    这,这分明是赌王的女婿啊。

    他脑门嗡嗡地直响:“对不……对不起,纳兰先生……”他结结巴巴地道。“我马上去看看,有没有录像资料可以外借,你稍等,稍等。”

    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资料室。

    “都被借走啦。”资料室的大姐打了呵欠,“据说是发生了一场车祸,所以那个时段的路面监控全部都被调走了。”

    小警察脑袋直出汗。

    难道,还真出事了?

    “你知道那场车祸的伤者叫什么名字吗?”

    “我又不是经手的人,我怎么会知道?”大姐一脸看傻瓜的表情看他。

    容若还在大厅等待着。

    看着小刑警一头是汗地冲出来,他就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他迎了上去:“能外借吗?”

    “车祸……”小警察喘着气,“负责的警官外出了,你等等吧。说不定,那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的领口一下又被容若揪住了。

    眼前的人,眼眶已经红了:“车祸?!那人还活着吗?!”他忽然害怕去知道真相了。

    不,不会这样的。

    沈婉,她只是去散心,忘记了时间……

    哪怕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我不知道。”小警察暗暗叫苦,“您别激动。等经手的警官回来,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容若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

    人家都说是在执行公务。

    他只能度秒如年地等着。

    寻人启事那边,也终于有了回音。

    “纳兰先生。”伙计打来电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在抖,“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康源大厦附近发生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有一个路人给我们打电话来说,那人的侧影很像是……很像是老板,据说伤得很重……”

    容若的呼吸几乎就要停顿了:“问他!问他知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伙计快哭出来了:“他说他不知道。不过,他还记得当时救护车的车牌号码后四位……”

    天可怜见!

    容若等不及那位警官了。

    他四处去找寻这辆尾号是“999”的救护车。

    难度不是很大。

    澳门的医院并不多,包他的私人医院在内,如果能拥有救护车的话,应该就超不出五家医院。

    而且,如果是警方通知的医院,又一定是公立的医院。

    澳门的两家公立医院他都还算熟悉,不到一会功夫,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确定了伤者入住的公立医院了。

    只是,警察的归来给他带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什么?”他还没出发去医院,就愣在了当场,“已经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他的心狂跳起来。

    沈婉不可能有其他的亲人在澳门了,难道,那伤者根本就不是沈婉?

    他的心刚刚燃起了一丝希望,警察又残忍地把它扑灭了。

    他抽出了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就这个人?”

    容若的呼吸,在那瞬间,已经停止了。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只因为那漫上心头无法言说的疼痛。

    那是沈婉。

    那是他的婉儿。

    他孩子的妈妈……

    躺在病床上的她,浑身连接了各种仪器,奄奄一息。

    她的脸色苍白,口端还罩着呼吸器,头上包了厚厚的纱布,整张脸都浮肿了起来。

    哪怕这样,他还是能一眼认出,那就是他最疼最爱的沈婉。

    那伤,该有多痛!

    她在遭遇车祸的时候,该是有多恐惧!

    他的手紧握成拳,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一张又一张地照片递了过来。

    沈婉手上戴着的戒指……

    他记得,她说过,那是过去他送给她的结婚戒指,离婚的时候,她把戒指摘了下来。

    他亲自重新给她戴上了。

    他在心里跟自己说,等和翩翩的事情处理完了,他要为她重新买一只更好看,更高贵的戒指。

    她是他的女人……

    只是,那戒指,现在冷冰冰地装在小袋子里,被贴上了证物的标签。

    又一张。

    是沈婉身上的纹身。

    那是属于他们的爱的纹身。

    最后一张。

    “她的孩子没有了。”警察在旁边轻声道。

    容若的眼泪,打在了照片上。

    那张照片,是他们没有缘分的被引产的孩子。

    孩子的眼帘还没有睁开,小手小脚却已经形成了。

    他已经十足是个小婴儿的模样。

    只是失去了生存的权利。

    “孩子替妈妈承受了大部分车祸的外力,所以,保不住。送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掉了下来……”

    容若不忍再看了。

    哪怕孩子还没完全发育好,也可以从脸部轮廓里看出他的模样。

    那是,他和沈婉的孩子……

    沈婉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我要见她。”他拭去了泪水,恢复了坚毅的眼神。

    他不能倒下去。

    失去孩子,对沈婉来说,已经是种毁灭性的伤害。

    他应该好好地坚持住,做她的后盾,做她的支柱!

    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肇事逃逸的追凶事情,只能交给警方你们多费心了。”容若深吸了口气,“我只能说,这个绝对不是普通的车祸,绝对有人有预谋要杀害沈婉的。”

    她有什么罪?

    为什么非要有人下这样的重手来杀她?

    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赶到沈婉的身边,陪伴着她。

    不过,他刚想走,警官却拉住了他:“你不必去了。”

    容若一惊,连声追问道:“你说不必去,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

    不!

    沈婉不会这样对他的!

    “她有朋友认出她了,因为伤势实在太严重了,他们就在我这里立案说明了情况,然后把人转院了。”

    容若睁大了眼睛:“是谁?怎么可能……”

    他追问道:“转到哪家医院了?”

    “我也不晓得。那名字好长。”警官翻开了卷宗,“喏,就是这个人。我在电视台见到她,她就认出了沈婉的照片。不过,她说这个病人好像蛮可怜,被有家室的男人骗了之类的。”

    容若凑过去一看,唇角顿时露出了苦笑。

    “慕容翩翩?”他念出了这个名字。

    “唔。对的,还是我们澳门当地赌王的小女儿呢。有这个身份做担保,她又是病人的朋友,我们理所应当地要批准啊。”

    容若的心却如坠冰窖。

    “好的。我明白了。”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警局,拨打了翩翩的电话。

    她没有接。

    他却只能等。

    翩翩把沈婉接走了。

    种种可怕的猜想,在他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

    他的心没有办法平静。

    更没有办法止住自己的想象。

    他一人回到了家中,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着。

    他一遍遍地给翩翩传着简讯,却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这一坐,就是半夜。

    凌晨时分,门锁一响,容若快速地起了身,脚却已经坐得发了麻。

    他跌跌撞撞地奔到了门前。

    门一开,翩翩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探了进来。

    看见了一脸失魂落魄的容若,她反而笑了起来:“呀。你怎么这样快回家了呀?事情都谈完了?”

    她若无其事地甩着钥匙走进客厅:“讨厌啦,难得一次出去玩,就被你抓了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容若跟在她身后。

    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绝望:“沈婉呢?”

    她回头,一副吃惊的模样:“沈婉?什么沈婉?”

    “私房小筑的沈婉,被你转院了的沈婉!”容若屏息道,“翩翩,她受了很重的伤,你……你如果不医治她,就是在杀人,这是犯罪,这是要坐牢的!”

    翩翩一脸恍然大悟:“唔,你说的是今天我送到国外的那个女人?”

    国外?!

    他的心都凉透了。

    “哎,那是做好事啦。我也是在医院看到她那么可怜,医生说她反正也是等死,过不了危险期的,我就想着,干脆做做善事,送她去国外,活马当死马医,这也是犯罪?”

    “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翩翩却转过了身,优雅地上了楼:“我忘了。”她淡淡地道。

    容若的眼眸一眯,他也跟着大步跨上了楼梯:“翩翩,你……”

    她回过头来,笑得十分无害:“反正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为什么要那样紧张?”

    “她无关紧要?”容若也冷冷地道。“如果她无关紧要,你会这么煞费苦心,处心积虑地要害她?”

    她脸色一白:“你说什么?”

    难道在整件事里面,抢人丈夫的沈婉,就一点过错都没有么?

    “她明明就是狐狸精,她引诱你,她欺骗你!”她愤怒了起来,“纳兰容若,你就是个傻瓜!”

    “是,我是傻瓜!”他沉声道,“所以,我才会在失忆之后相信你,以为你所说的,就是实话!你们骗我结婚,诱我进了牢笼,那现在呢?怎么不再继续骗下去了?”

    翩翩彻底被激怒了。

    她冲了过去,狠狠地打了容若一个耳光。

    她眼里已经有泪:“我骗你结婚,用自己清白的身子骗你,用我的万贯家财骗你,用我的细心照顾骗你,用我想为你纳兰家传宗接代的心骗你!纳兰容若,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怎么对你,我爸爸怎么对你,你又怎么对我们!”

    她歇斯底里地大哭了起来。

    容若阖上了眸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的过去,是没有办法抹杀的。”

    “没有了沈婉,你就不会有过去。”她抱住了他,“容若,她不会在我们生活里面了,我们忘掉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容若摇了摇头。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放过她。”他的眼神沉静如水,却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

    “我没有对她怎样!”她抚摸着他的脸,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吻,“她本来就活不长了,医生说,她一辈子都是一个植物人了。”

    她的唇间品尝出了他脸上的泪意苦涩。

    “哪怕她死了,我也要见到她的人。”他苦涩地道。“你要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翩翩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

    血丝迅速地从他薄唇中渗透了出来。

    他没有出声。

    他被她拉住了手,跌跌撞撞地奔下了木质阶梯。

    她把他推倒在了沙发上。

    真皮的沙发被他们两人的体重一压,往下弯出了一道弧度。

    他身上薄薄的衬衣被扯开。

    翩翩压在了他身上,她的手解着他的皮带,她的唇在他胸前探索着。

    他的肌肤很快被她吸吮出了一个个红印。

    头顶上的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狠狠地抽出了他腰间的皮带,把他的裤子用力地往下褪。

    她怀了孕,做着这一切,显得力不从心,尤其是身下的人,就像一尊木头一般,动都不会动上分毫。

    她气喘吁吁地抬头,却和他麻木的视线交汇。

    她的心一震。

    慕容翩翩,一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疼爱的公主,却如此下作地想得到一个男人的身体,甚至,是利用他心爱的女人的性命……

    她咬牙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奔波了一天,下巴已经长出了参差不齐的胡渣,她的指尖被刺得发痒,却没有松手:“你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杀了她么?”

    他本来已经麻木的眼眸里忽然射出了厉光。

    他整个人坐了起来,她被他这么一掀,差点没被掀倒在地上。

    她又惊又慌:“纳兰容若,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我这种人,是受不得威胁的。”他眸子一眯,唇角因为伤口渗出了血丝。

    他轻轻勾唇,舌尖舔去那抹鲜血,冷酷的模样,哪有半分医师的样子?

    翩翩心里打了个突。

    她怎么忘记了?

    她今天之所以能钳制住容若,让他还继续维持着和自己的婚姻,就是因为容若吃软不吃硬,他就因为对她心里有愧,所以还没正式回到沈婉身边。

    如果自己把他逼急了……

    她扑了过去,抱住了他:“不,不,容若,你不要这样……”

    她泪流满面。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她的绝望恰到好处,“你知道的,我有多么爱你,在你在美国治伤的时候,我们是如何在一起相依为命的。容若,我很珍惜。可是你变了。不管我多努力,你都离我越来越远……”

    她痛哭流涕:“我恨沈婉,我特别恨。可是,我不会杀她,如果我真的要杀她,我就不会大费周章送她到别的地方去了。可是……”她表情凄楚,“我真的不愿意你去见她。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让医师医治好她的。真的。”

    容若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可是我一定要去找她。见不到她的人,我放不下心!”

    “可你是我丈夫!”她可怜巴巴地仰头看他,“哪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丈夫去找第三者,又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婚姻、男人、爱情拱手相让?”

    容若别开眼不看她:“好,我不勉强你告诉我,我会自己去找!”

    他把她轻轻推到了沙发上,翻身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物。

    她跟着站了起来。

    容若要找到一个人,确实不是很难的事情。

    尤其沈婉还在医院,他利用过去自己的人脉,要探寻她的消息,可能还用不了一个礼拜的时间。

    翩翩恐慌了起来。

    她往前一步:“我,你可以去找,我也可以把她藏起来。反正,医生已经说了,她九成也醒不来,只能当一个植物人了。我,我会把她藏到你完全找不到的地方的!”她深吸了口气,“除非,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他回头,冷冷地看着她:“我刚才的话不再重复第二遍!”

    “我的意思是……”她拉住他的手,十足可怜地道。“我不会再强求你跟我做什么真正的夫妻,若,我爱你,爱到愿意为你牺牲任何东西!行,既然你的心都在她那里,我成全你,我告诉你,她在哪里。”

    容若一愣。

    他眯起了眸子:“你,你愿意?”

    “我不愿意。”她委屈地道,“可是,我能有什么法子?你爱她,我却爱你啊。”她泫然欲泣,“我只希望,我们能先签订一份协议。你不能主动跟我提离婚的事情。”

    她抽泣了起来:“你知道,我不能离开你,离开你,我会死的。而且,我爸爸那么喜欢你,如果他知道,我们离婚了,他心里会有多难受啊。而且,我爸爸那人,也容不得失面子,他会很快为我重新找别的夫婿的。我不要嫁给除了你以外的男人,我不要!”

    她说得如此可怜,他原本冷峻的目光,也变得悲切了起来:“翩翩,你又是何苦?”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种苦。”她苦涩地道,“只是,这是我一人的苦罢了,你就成全我吧。”

    他垂下了眼。

    半天,他点了点头。

    “我会时刻记得,我是你丈夫的。”他的声音也苦涩。

    这个表态,出乎翩翩意料之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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