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金牌女厨:医生大人慢点吃 > 《金牌女厨:医生大人慢点吃》【73】你这个疯丫头
    容若的眉皱了起来。

    “你和容皓真不是……”

    背对着他,她脸上笑意淡淡:“当然不是。你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的。”

    他的车子在她身后驶离。

    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了。

    只是心头漫起的苦涩,却也是越来越浓。

    终于等到你回头,只是,心情却又是渐渐不同了。

    雨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翩翩身形一闪,已经走进了小区公寓里。

    雨渐渐地密了起来,空气里寒意浓浓。

    若雪把窗关了起来,屋里顿时暖和了几分。

    更重要的是,桌上的火锅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丸子在锅中的汤里上下翻滚着,容翊在桌前看得眼睛都直了。

    太香了。

    特殊的香味把整个房间都充满了。

    若雪回到桌前,就看见了他发亮的眼神。

    她哈哈一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很香吧?”

    容翊连连点头。

    若雪有些得意了:“这是我开餐馆的朋友送我的秘方。用牛骨来做汤底,她送我自己打的牛丸,在她餐馆里卖得火极了。”

    她的筷尖夹起了一片薄薄的牛肉,放到滚烫的汤水里涮着。

    肉片迅速地蜷缩了起来,颜色也从血红逐渐变深。

    不待牛肉变老,若雪已经夹了起来,在沈婉特制的沙茶酱里打了个滚,夹到容翊的碗里。

    容翊毕竟是个孩子。

    他顾不得烫,把肉片往口中一塞,鲜嫩的肉汁就在唇齿之间绽放了开来。

    若雪唤了一声:“哎,小心烫。”

    他已经把牛肉吞了下去。

    她好笑地问道:“好吃么?”

    容翊被烫到了,他眼眶都红了,只晓得点头。

    好吃,确实太好吃了。

    那么嫩,那么鲜,纯天然的滋味在唇齿里留香,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若雪笑着,用一把铁漏勺装了好几片嫩牛肉,在锅里涮开了。

    “沈婉那个丫头,就是聪明。她不过陪纳兰容皓去了一趟广东,在那里吃了人家几次火锅,就把这种本事学来了。我就没这种天赋了,不过,切切牛肉,烫烫汤水,还是会的。”

    如果是沈婉,还会把肉再细分。

    那些是嫩的,那些是肥的,那些是肥油,那些是牛腩……

    不同的部位,不同的吃法。

    就连手打丸子怎么个做法,她都讲究得要命。

    要不,上回私房小筑做牛肉节,怎么就火爆得差点门都被挤掉了?

    梅若雪没这个讲究。反正有得吃,眼前的人吃得满意,就够了。

    青菜吸取了牛汤的香甜,牛肉鲜嫩,牛肉丸子弹牙。

    一样一样的,把容翊的碗填满了。

    他埋头苦吃了起来。

    若雪也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涮了一碗肉:“你的寒假调查也做得差不多了吧?该回家过年去了?”

    容翊的身子一顿。

    他低头吃着,半天没有做声。

    若雪看着他:“怎么?还不想回去了?”

    她忽然笑了:“是因为上回你爸爸教训的你?”她喝了口汤,好烫,但是味道好鲜!“我上回是故意的。这笔账,你得算在我头上。跟其他人无关。”

    她也说得没有半分愧疚:“如果打你一顿,以后让你离那些家伙远点,我觉得值得。让你恨,都值得。”

    容翊没有做声。

    他吃东西的动作已然全部停顿下来了。

    若雪浑然不觉。

    “那天,他们说抓了小蒙的妹妹。”他忽然解释,“小蒙和他妹妹相依为命,他们爸妈早离婚了,谁都不要他们。妹妹,就是小蒙的命根子。我是小蒙的老大,这事,我不能不理。”

    “理了,不代表就能嗑药,吸毒。”她也坦然地道,“你可能觉得我爱说教,抱歉,这就是职业病。我嘛,也懒得跟你在当时说教。你左右也听不进去,干脆点,把你给处理了,简单粗暴,不过最有效。”

    容翊咬住了下唇:“可是我爸一直都觉得,我肯定是已经嗑药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一挥手,“我跟他解释去!”

    他抬头看她:“可是我还是不想回去……”

    “没有什么比家更温暖啦。”若雪乱没形象地靠在椅上,大口吃肉,“我也想有家,可惜没有。所以我就买房子。哇,没有爱,拿钱填满我空虚的内心,也是很爽的。”

    她又涮了一大盘肉,倒到他碗里,他的碗都满得要溢出来了。

    若雪索性站着涮肉:“对了,人家给我一笔定金,我先给你。等我把手尾处理好,拿到大份的,再转给你。”

    容翊摇头:“不要钱。”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若雪诧异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缺钱,不过,有这点钱,就当做是你自己挣的第一份兼职,你爸爸口中不说,心里必然也很开心的啊。”

    他定定地看着她。

    他要的,是她。

    这个粗鲁的女人!

    他是疯了么?就只觉得,她站直大口吃肉的样子可爱透了。他一定是病得不清!

    “你是不是把我当掉的那几科消掉了?”

    他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声巨大的雷声。

    “轰隆隆”雷声震耳欲聋。

    若雪捂住了耳朵。

    屋里的灯闪了几闪,她暗道了声糟糕。

    整盘的牛肉被倒进了汤里,快速地涮着:“快点快点,要不,等会停电了就麻烦了!”

    “啪”的一声响,全屋的灯都暗了下来。

    容翊眨巴着眼睛,他用手机照亮了眼前的两人:“跳闸了?”

    若雪只顾着抢救锅里的肉:“估计是老化的电线被雷劈断了吧?你手机按着,我把肉捞出来,别浪费了。”

    反正也不过是晚间的宵夜罢了,一盘肉和一盘丸子足以,关键是不要浪费!

    容翊眼角抽搐了一下。

    她居然担心的是肉有没有浪费!

    “停电了,那怎么办?”

    若雪大口吃肉:“还能怎么办?报修,等人家来维修啊。难道我自己上啊?”

    容翊苦笑:“你就不怕黑?”

    若雪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看他:“怕黑?你当我是7、8岁的小朋友?”

    窗外雷声隆隆,伴随着道道闪电,把天空都给照亮了。

    若雪没有料错。

    旁边一片的住宅楼,都是昏暗的。

    雷电把这一带的电线果然都给劈断了,这一停电,也不知道猴年马月电力部门能修好。

    若雪拿了两罐啤酒,走到窗前。

    容翊拉了她一下:“危险。听说闪电是可以劈到屋里的人的……”

    她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看着窗外。

    忽然,她笑了:“纳兰容翊,你是0多年来,除了我妈妈之外,唯一一个停电的时候,担心我会不会怕的人。”

    她打开了易拉罐,扔了一罐给他,自己仰颈,猛灌了一口。

    她脸上虽然是笑的,心里却是痛的。

    那种悲伤溢了出来,浓得他的心都沉重了起来。

    他不由走到她身后:“那你妈妈呢?”

    几大口,若雪就把啤酒喝完了。

    她在地上坐了下来,随意地把易拉罐往旁边一扔:“去世了,就在这样一个下雨天,在床上咽气的。”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别怕,不是在这里,所以不用担心会闹鬼。”

    容翊简直被她打败了。

    “我只是觉得悲伤,我哪里怕鬼了?!”小瞧他不是?

    若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老爸那时超级有钱,所以我们住的房子是很大很大的那种古董房……”她比划了一下,“老爸从来就不回来,他和他的情fu也在这样一个雨天,在山路上撞车,挂了。他一死,我和我妈就被赶了出来,只剩下那栋老房子。”

    她恶作剧地压低了声音:“我妈妈那时病得挺重的了,天天屋里飘着中药味,她老说,在屋里看到有东西飘来飘去的……”

    这个神经特粗的女人,竟然比划双手,装成鬼来吓唬他。

    如果他被吓到了,那才真是笑死人了。

    看他嘴角一撇,竟然是在取笑,她懊恼地缩回了手:“行了。知道你心脏强大,早知道,我就今晚找个女生来,保管吓破她的胆子。”

    容翊离她更近了一步。

    “承认想他们了,有那么难么?”他撇了撇唇,“你不是教我,要回归家庭?你自己怎么就不敢面对自己的本心?”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能夸张地地擦着眼角的泪:“本心?面对了,他们就能回来?不,我一个人习惯了啦。”

    他忽然,把她抱住了。

    承认自己脆弱了,有那么难么?

    他把她紧紧地抱着:“在我怀里哭,没有其他人会看见的。”

    她推着他:“我才不哭,我是女汉纸,我……”

    又一声惊雷响起。

    他胸口的布料,隐隐地湿了。

    怀里的人喋喋不休的:“等会雨会超大的,我……”

    他只是搂住她,心里是浓浓的怜惜。

    她不想让自己哭,所以就絮絮叨叨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吗?

    他低头,她已经满脸是泪。

    在天边时不时划过的闪电下,他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的唇。

    “让我做你的家人,可好?”

    她浑身颤抖着。

    她应该把他过肩摔,摔得七荤八素的。

    可胳膊抬不起来。

    他把她搂得好紧……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被男孩子,尤其是又帅又年轻的男孩亲吻,感觉还真是不坏。

    如果那家伙不要当她的唇是果冻,又舔又亲的,那会更好一些。

    “啪”整个房间大亮。

    客厅里的电磁炉呼呼地又响了起来。

    窗前密密吻着的两人,就像忽然被打破了迷咒似的。

    若雪一用力,已经推开了眼前的人。

    她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已经红肿的双唇:“啧,这个安慰方法,确实能把等待的时间缩短。特区政府的电力部门,确实给力啊。”

    容翊瞪着她:“这不是安慰!”

    若雪没有理他。

    她走到桌前一看,拍起了手:“太赞了,什么都解决了,一点不剩。行了。宵夜吃完了,电也来了,亲爱的小朋友,要说再见了喔。”

    她塞给了他一把大伞:“回宿舍去吧。明天,让你哥哥来接你回去。”

    容翊咬住下唇,满脸不情愿。

    “我……”

    门,在他面前被关上了。

    屋檐滴落的雨水砸进了他颈间,凉得刺骨。

    他皱起了眉,才打起了伞。

    “你还想继续逃避?”他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走进了雨里。

    她明明已经心动了,要不她怎么会在窗前跟他热吻?

    他可是她的学生,不是她男朋友喔!

    不过,看她能赖账到几时!

    他得意地一笑。

    今晚得跟那群家伙报告最新的战况,要不,他们还以为他就要认输了呢!

    他刚拐出校门,那边的若雪已经冲出了门。

    她跳上了自己的路虎车,身子已经湿了大半。

    她踩下油门,车子已经飞驰而出。

    雨越下越大,她却心乱如麻。

    暴雨,现在困不住沈婉了。

    沈峰也开心了。

    大雨让伙计们暂时回不去了。几个人围住他打扑克,暂时也让他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沈婉搅着面糊。

    她在自己做拉面,过几天,要办麻辣节,她想试试,加麻辣酱的拌面味道如何。

    巨大的刹车声在楼下响起。

    沈婉的心一跳。

    她忙下楼去看,车里已经跳下一个人来。

    雨太大,几步路,就已经把那人给淋湿了。

    沈婉心里百味杂陈,竟一时忘了去迎上去。

    若雪浑身湿透地钻进店里,大刺刺地坐在她楼下候客的沙发上:“拿酒来,拿酒来。”

    沈婉才回过神,扯了大毛巾,把她包了起来:“疯丫头,这天气,你出来干什么?还开那么招摇的车子?快上楼去,换我的衣服。”

    若雪懊恼地抱住了她:“婉儿,我完了,我完了!”

    “淋下雨,死不了的。”沈婉把她拉到楼上去。

    她的小房间里东西放得井井有条,若雪一下愣住了:“啊?你现在住这里?”

    “嗯。那边的处理掉了,反正有地方住,那边能拿点钱出来当流动资金,也不坏的。”沈婉没有说实话。

    若雪没有怀疑。

    她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我完了,今晚,你收留我吧。我一个人不敢回去了。”

    沈婉替她吹着头发:“你那边怎么了?淹水了?”

    若雪白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有点情趣啊?”她挺起了胸口,“我感觉我被箭射中了。”

    沈婉啊了几声:“箭?谁?”

    若雪懊恼地又倒了下去:“我不想说,我要死了……”

    沈婉苦笑着:“你什么都不肯说,我想帮你也没法子啊。”

    “才不要你帮我。”她翻身起来,摇晃着沈婉。“酒,灌醉我,我明天醒来就能忘记这回事了!”

    沈婉被她摇得头昏脑涨:“你都多少岁了?还学人家当缩头乌龟?你以为有些事情不去想,它就不存在了?”

    若雪放开了她,整个人都倒在了她身上:“那你救我吧。你经验丰富……”

    “我哪里来的经验?”沈婉脸色暗淡,“男人的心思,一样的猜不透的……”

    对她好,那么仗义地好,暧昧地好。

    可一转身,他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谁先喜欢上了,谁就会总是在心里不断揣测着对方的心思?

    若雪灌起了酒。

    她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说?说自己今晚和自己的学生在窗前热吻?

    老天。

    老牛吃嫩草,指的就是她这种人了吧?

    她懊恼地想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只能借着灌酒,让自己的意识渐渐的迷糊起来。

    沈婉心里有事,酒也喝得不少。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沈婉料理父亲休息,回到房间时,若雪已经睡着了。

    那霸气的睡姿,基本呈大字型,长手长脚的,把她唯一的一张小床给占得满满的。

    沈婉想把她挪进去一点,“啪”,她对方一拳就打了过来。

    沈婉满头黑线,只能和衣坐在了地上。

    靠着床垫,她整个人缩成一团。

    浓浓的倦意涌了上来,她也闭上了眼睛。

    梦里,是一团团的迷雾。

    容若的侧脸,就在迷雾中若隐若现。

    她伸手想去触摸,不管她怎么努力,他的脸,离她总是那么远。

    她忍不住唤了起来:“容若……容若!”

    他是看不见她么?

    他听见了。

    他,慢慢地转身。

    她尽力地向他跑了过去。

    忽然,那张脸勾勒出了一丝邪魅的笑意。

    那脸型,在慢慢地变化着。

    那人朝她勾了勾手指:“沈婉,过来呗。我哥哥不要你,不过,我也不会要你的……”

    沈婉停住了脚步。

    那人,竟赫然是纳兰容皓!

    她转身跑开:“不,容若呢?容若呢?”

    他去了哪里?

    身后的脚步声渐重。

    人已经追了上来。

    她奋力地奔跑着,地上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脚踝。

    她一下跌倒了,口中一边喊着:“容若,容若!”

    身后的人追上了她。

    他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叫喊着,一巴掌,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你想些什么?纳兰容若不会来的,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自作多情够了吗?!”

    她痛,痛极。

    心痛,脸痛,头也痛。

    这个梦,好可怕。

    她要快点醒过来……

    而此刻,天已经大亮。

    若雪轻拍着她的脸:“婉儿,你做噩梦了吗?快醒醒啊。”

    “容若,容若……”她脸上脆弱的表情,是若雪不曾见到过的。

    “容若?”她喃喃自语,“有点熟悉,这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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