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圆觉大师要赶回江宁,方貌道:“弟兄们辛苦一夜了,在此睡上一觉再走吧!”圆觉大师道:“还是回到江宁再歇息吧。此处离江宁又不远。”于是他叫马军先走,步军坐船回去。
回到江宁,圆觉大师径直来见方腊。他把此次偷袭童贯帅府的经过对方腊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只可惜让童贯逃脱了。”方腊道:“只要我们能够平安回来就好。没有逮住童贯也把他吓个半死。”大师道:“我军伤亡了几十人。”方腊道:“叫高玉做好抚恤,勿使家属过于悲伤。”大师道:“下一步我想暂时休战,等童贯的宋朝军队一切都准备好了,在他渡江时,在江面上击之。因为我军水军胜他十倍,即便是步军,大多数也都水性较好。接下来要各部加强水上训练,使全军都能在水上作战。”方腊道:“甚善!大师你尽管安排。”
圆觉大师回到自己房里,把下一步的训练计划写在纸上,然后交给高玉誊写七份,并交待在明早各路头领回去时带回。做完这些,大师才歇息。
却说陈亨伯见圆觉大师带领的天元军走远了,才带着人马回到扬州城北的军营,来见童贯。他对童贯道:“枢相,贼兵已经去了。我赶到江边时,他们已经离开北岸,快到江心了。枢相可以放心地回帅府去了。”童贯道:“方腊贼兵太过猖狂,竟然敢跨江夜袭我扬州城帅府。今天多亏了宝成,死命护着我,不然我恐怕已身首异处,被贼人杀了。真真气煞我也!传令,一月之内把战船打造完毕,杀过长江,擒拿方腊。”陈亨伯道:“枢相,你知道今晚带兵来的是谁么?”童贯道:“还能是谁,不是方腊,就是他手下大将。”陈亨伯道:“枢相,你再也不会想到,他是——”童贯急不可耐地道:“是谁?你倒是说呀!”陈亨伯道:“是邓—圆—觉!”童贯吃惊地道:“什么?邓圆觉?他什么时候追随的方腊?”陈亨伯道:“这个不大清楚。”童贯道:“你看清楚了?”陈亨伯道:“虽然看不清楚,但他与我说话了。”童贯道:“他都说了些啥?”陈亨伯道:“他叫着我的名字道,我是邓圆觉,回去好好侍奉——哦枢相,咱们后会有期!”童贯道:“嗯,这个老贼!他可是你的老上级,就没有给你说别的么?”陈亨伯道:“没有,说完这些,船就开远了。”童贯带着自言自语的口气道:“这个人可是员猛将,老谋深算,诡计多端,是个难对付的主。他怎么会追随了方腊?”
天不亮,童贯就又回到扬州城里他的帅府。一看到贼人把府衙后堂他的帅府烧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欲找人发泄,又想到是自己疏于防范,又见知府洪太高领人把火救灭,也不好再发作。只好叫洪太高再给他收拾一处帅府,暂且搬了进去。坐下后,他想到高戬等几个得力保镖被杀,不由得暗自落泪。而后他又把陈亨伯招来,让他加强沿江防御,不得再使此类事发生。同时,他让陈亨伯也搬来扬州城里驻守,把十万大军全部部署在扬州城周围,以确保帅府安全。
此后,他督促各路人马,加快战船打造速度,作速训练水军,提高水上作战能力。过了两日,他在陈亨伯的陪同下,到通州、滁州、和州、庐州、无为军、舒州、宿松等处视察,监督渡江作战的准备事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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