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敬臣把热好的菜端了上来。石生道：“哎呀，光顾说话了，来来来，吃酒，吃酒！”五个人一起痛饮起来。
却说卜青见了圆觉大师，把德清知县吕居枫的情况讲明以后，在营中吃了圆觉大师给他安排的酒肉。由于顺利完成了任务，他不由高兴得多饮了几杯，昏昏沉沉睡去。次日一早醒来，他觉得非常痛快，但又一想，还得赶快返回湖州，石生一定还有新的任务。于是他来到大营，告别圆觉大师，跨上来时骑得马，一溜烟朝湖州方向驰来。
午后到了湖州南门，由于南门是水路，进出城都要坐上小船，所以马就没法骑了，况且门口有官军盘查，所以他转来转去，不知怎么进城。后来他寻思道：“哦！有了。但这个计划白天无法实施，只好等到晚上才好。”于是，他在南门外找了一家客店，定了一个单间，又要了一些酒肉，在房里吃喝了起来。而后又在房间歇息，直到天黑了下来，他起床洗漱一番，然后把马寄放在店里，告诉店掌柜说三天后来牵，又向掌柜的借了一个防水的羊皮袋子，便又来到南门外。
他在苧溪边上找了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看看四下里没人，便脱光衣服，把衣服装进羊皮袋里，赤条条地跳进苧溪，朝南门口游来。大约离南门口数十丈时，一头扎进水里，潜了过去。游过南门城墙后，又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出水，穿上衣服，把羊皮袋扔掉，摸索着向杜敬臣家走来。
且说石生与贺从龙、冯喜在杜敬臣家把二人投靠天元军一事讲妥，杜敬臣把加热的才端了上来，杜敬臣道：“来来来，光顾说话了，也没有吃多少酒，满上满上。”他给几个人斟满酒，石生也端起自己碗来，和贺从龙、冯喜碰了一下道：“干！干！干！”众人一饮而尽。事情一谈妥，石生的兴致很好，他一连给众人碰了好几碗。正当石生给大家斟酒、碰酒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杜敬臣吃了一惊，以为今天的事被人发觉了，显得很慌乱。石生道：“不要紧，可能是卜青回来了。”他站起身对大家道：“稍等一下，”然后对杜敬臣道：“走，咱俩去看看。”二人来到街门过道里，杜敬臣问道：“谁呀？”“我！”石生道：“是卜青。”杜敬臣把门打开，卜青进门，杜敬臣又把门闩好。来到堂屋，石生问道：“你怎么进的城？”卜青道：“我潜水进来的。”石生见他头发还是湿的，打着寒颤，便对杜敬臣道：“快去给他烫一碗热酒。”虽然到了四月天气，但河水还是刺骨的凉，到现在，卜青的上下牙齿还不住地碰撞。一碗热酒下肚，卜青觉得精神多了。临散场，石生对冯喜和贺从龙道：“如果你俩还有朋友能帮上忙，也可拉拢一下。并且也尽到了朋友之谊，免得攻城时误伤了他们。”贺从龙道：“那是自然。”于是他与冯喜告辞回去，时已三更。冯喜和贺从龙走了以后，石生对卜青道：“贤弟，出城的路你已熟悉，故你还得辛苦一趟。”卜青道：“兄长尽管吩咐，关键时候，当不辞辛苦。”石生道：“你告诉圆觉大师，就说南门由贺从龙贺团练把守，已同意配合，主攻方向放在南门就是。开城门时间由大师定，到时发个暗号，你要记清楚。今晚你还得回来。”卜青道：“没有问题。不过那个羊皮袋我已经扔掉了，还得把他找回来。”说完，喝下杜敬臣又给他烫热的一碗酒，便出门去了。杜敬臣给石生、卜青、狄成三人腾出了一间闲房歇息不题。
卜青从原路返回，到了他出水的地方，先把羊皮袋子找到，幸亏来时天已黑，没人拿走，他便依来时的方式，脱衣潜水出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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