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梦？
绝对是梦。
不管是不是梦，他就这么笃定的认为了。反正他不可能和姜慵干那种事。就算干了，他们也不应该这么浓情蜜意，应该是咬死对方才是。
下了卧榻，到叠被，他就一直忽视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手中的被褥根本就不是他的。
尉迟言洗漱完全，出门。路上偏偏就是遇见一直打着哈欠而来的姜慵。
“懒惰。”尉迟言不屑之声。
姜慵揉了揉一夜都没怎么合的眼，他是点点头，“是啊，昨晚也不知是谁，病了睡相还是如此之差，时不时把我踢下床着。”
尉迟言根本没有姜慵所言那种话的记忆，所以他不信。
“放屁！”
姜慵惊讶，瞧着尉迟言，“师兄何时变得那么粗俗了？”
“你说我粗俗？”尉迟言辩解，“这话不就是你以前时时同我争论时的无理取闹吗？”
他们二人的性子像是被换了似的，生了病之后的尉迟言也不知自己为何对姜慵总是想使小孩性子。
“哦～”姜慵闻声，就是若有所思了，“原来师兄这是夫唱夫随。是是是，我确实是不应该太惊讶。”
“你还说我粗俗。”尉迟言给补充着。
姜慵立马又是接着道，“对对对，也不可说师兄粗俗，全是为夫的错。”
这一听，姜慵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着了，尉迟言露笑。
笑着笑着，脸就僵了。他渐渐蹙起了眉来，方才好像被占便宜了，还不止一次。
‘唰！’
谁人剑已然出鞘，对准了姜慵。
姜慵额前随微风而轻扬的两缕秀发都被削断了，可见这剑的利度非常。
“师兄，你这可是谋害亲夫啊。”姜慵及时攥住自己掉的那两缕头发丝。还是挺多的一团呢。
尉迟言心口一紧，“胡言乱语。”
竟又是占自己口头上的便宜。
姜慵走近他，不畏抵在自己面前的剑，倒是尉迟言慌了。
“你作甚？”尉迟言的剑掉了，他的手腕被姜慵握住着。
“这么细？”姜慵有些不高兴了，“师兄应当多吃些，胖些。”
“松开！”
尉迟言发觉自己每日每日同姜慵在一块时说得最多的言论就是这两个字。
怎的这师弟越发的不规矩，难不成得不到师妹，就连男人都不放过了吗？饥渴到如此地步？
尉迟言从姜慵手中抽出手，“胖些，御剑飞行时怕剑身要断。”
“可是胖些，有助于你身体健康，也有利于我好抱。”姜慵盯着自己目前还成圈的手，那是尉迟言手腕的细度，若有所思也不耽搁他张口即是虎狼之词。
尉迟言不明，“什么？”
姜慵收了手，捏紧着一手中的发缕，唯恐师兄生气，他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师兄太瘦也不好，替师兄身子着想的意思。”
“我一直这么长着，无碍。”尉迟言烦姜慵这般说话，就好像嫌弃他瘦一般。
姜慵笑，“昨日可不就生病了，还无碍？”
挑衅。
十足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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