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很聪明,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离开帝都,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夜君寒轻抚着她的脸颊,如此迷恋,如此眷恋。纵然
“你说什么?”萧雨歌抬眼望向他,皱眉问道。
夜君寒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她还是不能原谅他。暗自叹息,轻声说道:“离开帝都吧。”
“太子殿下邀我前来不会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吧?”萧雨歌淡淡说道。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就不应该再有留恋。
夜君寒长得俊俏,引得那楼内的姑娘纷纷暗送秋波,她还因此而和他大发脾气。想想那时的她和他,在今天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似曾相识?萧雨歌思绪飘飞到很远。那年在江陵,她好玩儿之心起了,便让夜君寒带着她去逛青楼,起初夜君寒无论如何不同意,却也经不住她软磨硬泡。
“歌儿,是否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夜君寒开口,打破这沉静,语气带着宠溺。
两人对视,一时间,久久无语。
一进门,就看到夜君寒站在那里,笑得温柔。
“公子,请。”护卫为萧雨歌推开门,萧雨歌点点头走了进去。
夜君寒收敛心神,转身,语气带着期许,道:“让她进来。”
“公子,人来了。”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夜君寒推开窗户,望着满湖碧水,发了神。
夜君寒踱步进了屋。屋内陈设即使雅致,一把古琴,一套座椅,几个盆景再无其他,香炉内焚烧着香料,青烟袅袅,香味怡人。
玉卿领着夜君寒来到门口,推开门,媚笑道:“公子里边请。”
“有有有,公子这边请。”玉卿笑眯眯的接过银票,领着夜君寒上楼。
“现在有了吧?”夜君寒挑眉道。
夜君寒轻轻回首,给了身后护卫一个眼神,护卫立刻会意,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在玉卿手中。
“哎哟,公子可真会说笑。来到这里,都是寻欢作乐,当然是越热闹越好,哪里会有安静的地方啊。”玉卿以帕捂嘴,调笑道。
“那正好,你为本公子寻一处安静的房间。”夜君寒道。
“正是。公子叫我玉卿便可”玉卿意兴阑珊道。
玉卿看起来甚是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想不到竟是最欢楼的老鸨。
“你是老鸨?”夜君寒问道。
护卫退回夜君寒身后,听得一声娇语笑喝:“这位公子要不是不喜欢这些姑娘,奴家挑些别的来便是,何必大动肝火,吓到了楼里的姑娘和客人。”玉卿一手提着裙摆,一步一摇,婀娜多姿的走下楼梯,来到夜君寒跟前。
“退下。”夜君寒挥手,敕令护卫。
几人眼见护卫面色凶狠,吓得花容失色。
夜君寒被她们身上的脂粉香气,熏得有些头晕,皱起了眉。身后的护卫见状,厉声呵斥:“放肆。”
风月场所的女子,惯会识人,何况是这最欢楼的女子。夜君寒一身挡不住的贵气,面容清俊,自是令不少女子心动。
夜君寒一踏进楼,便被四五个姑娘齐齐拥了上来,莺声燕语。
“是。”玉卿得命前去。
“卿姐,你去带他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萧雨歌吩咐道。
玉卿有些惊讶的,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那几个侍卫,一看就是大内高手,难道此人是……
玉卿顺着萧雨歌的视线定睛看去,一白衣男子缓缓朝最欢楼走来,剑眉星目,器宇不凡,身姿卓然,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步伐矫健,身手不凡。
萧雨歌只是淡然挑眉,美眸一眯,低低说道:“他来了。”
“不知道宫主要找何人?”玉卿笑得勾魂,任那个男人看了去,都把持不住。
玉卿心中了然,宫主是不想老宫主知道。
萧雨歌闻言喝茶的动作顿了顿,饮尽杯中茶,搁在桌案上。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淡淡说道:“我不是来找你,是来找别人。”
每次宫主来之前,都会叫人提起打好招呼,今儿个没打招呼就来了,还真是奇怪。
玉卿媚眼一勾,眼珠子转了一圈,又疑惑道:“不过宫主,您突然前来所谓何事?”
玉卿抛了一个媚眼,扭着水蛇腰,用涂满丹蔻的手执起茶壶,为萧雨歌倒了一杯茶,娇嗔道:“宫主都不来看奴家,奴家不依啊。”
萧雨歌淡笑扬唇,寻了一处坐下,道:“卿姐,好久不见啊。”
玉卿正在整理桌案上的一些情报,蓦然回首,却发现萧雨歌立于屋内,极其诧异,起身道:“参见宫主。”
萧雨歌腰身一拧,鬼魅般地飘到了最顶层的窗户前,推开窗,跃了进去。
一楼大厅里,宾客满堂,舞女在高台上蹁跹起舞,一片极尽奢华享乐的景象。夜色正浓,正是最欢楼最热闹的时候。
丝竹绕绕声,盈盈魅惑影。
最欢楼倚湖而建,湖畔花树罗列,暗香浮动,湖心中央有一个小岛,高檐阁楼坐落其上,一湖碧水**开来,映着湖岸两旁的灯笼,星河影动,波光粼粼,朦胧迷情。
最欢楼,是帝都最大的也是最有名的青楼,也是贵家公子最爱的寻欢作乐的场所,不醉不欢,不最不欢。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点上红灯笼,点亮了这尘世满目的浮华与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