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当然怕。但是儿臣知道,就算怕,也解
“哦?难道你不怕死?”皇上问道,语气颇为玩味。
“儿臣知道,请父皇赐罪。”萧雨歌淡笑说道,仿佛死亡对她而言不算什么。
皇帝没想到萧雨歌承认得如此干脆,他倒是有些意外,眯着眼,威严道:“那你可知这可是死罪?”
夜君睿没想到她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难道她不知这可是死罪。端着酒杯的手一颤,些许美酒洒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就算是跪着,萧雨歌的腰板也挺得笔直,态度不卑不亢,也不为自己求情。以皇帝的能力,早已知道这件事,明知故问,绝对是另有所图,想借此机会来打压睿王和爹爹。还是那句话,怕功高震主。
“启禀父皇。”萧雨歌起身走到殿中,跪了下来,与皇帝对视,毫不畏惧,淡淡说道:“皇后娘娘说得没有错,是儿臣女扮男装前去军营。儿臣自知有罪,请父皇责罚。”
女子入军营视为违反军纪,要被处以极刑的。
“哦?还有这等事,萧爱卿?”夜战皇沉声问道,神情不怒而威。
“是呀,皇上。您可不知,萧将军英勇善战,连他的女儿也是女中豪杰呢。这不,还亲自跑到前线去了。”皇后在一旁说道,犀利的目光射向萧雨歌。
“有睿王和萧将军这样的贤臣良才,可谓是东璃之福。皇上,可高枕无忧了。”德妃叶如烟坐在皇后下首,笑吟吟道。
“皇上英明。”
“哈哈,好。既然如此,传朕旨意,全军上下都有赏。”皇帝朗声笑道。
萧廷起身,拱手道:“皇上,此次能攻破敌军,全靠军中众人上下一心,睿王领导有方,同仇敌忾。不是臣一人功劳,臣不敢居功。”
“哦?萧爱卿,你立下汗马功劳,想要什么赏赐?”皇帝转头看向萧廷,问道。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分内之事,不敢要什么赏赐。也多亏了萧将军,不然儿臣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击退西凉。”夜君睿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
“皇儿,此次你大败西凉,屡立战功,功不可没,想要什么赏赐?”皇帝高坐龙椅之上,看着夜君睿朗声问道。
皇帝特地摆了庆功宴,犒劳众将士。宴会表面上一片和谐的气氛,谁又知其中波涛暗涌。
萧雨歌女扮男装前去军营的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今日她和夜君睿共同进宫面圣,少不了一番较量。
自古以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睿王如此得百姓爱戴,怕是有人会按捺不住了。
夜君睿班师回朝,自是少不了百姓夹道欢迎。经此一役,睿王更是成了百姓心中不可替代的战神。
前方,不知途;后面,深渊万丈。
她冷然一笑,即便如此,她依然选择不留退路的前进。
萧雨歌揉着被他捏疼的下巴,看着夜君睿淹没在黑暗中的背影,眸色变化流转,心中大惊,他是在警告她,不要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他知道了什么?
夜君睿突然伸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着他。语气森然开口道:“既然不好喝就别喝。”语罢,松开萧雨歌,跳下石头,离去。
萧雨歌一听他就是故意的,报复似的将口中的酒吐回酒壶,撇唇道:“不好喝。”
“好喝么?”夜君睿淡淡问道。
这下不喝也得喝,萧雨歌硬着头皮,学着夜君睿的样子喝了一大口,可是没想到,这酒这么烈,她又喝得太急,结果就是被呛得猛咳起来。
夜君睿不容拒绝地把酒壶往她手里一塞,冷冷地看着她。
萧雨歌摇摇头,她可不敢喝,她只要一沾酒就会醉,而且是醉得令人发指。
夜君睿仰头又喝下一大口酒,举着酒壶,目光深邃,答非所问道:“要喝吗?”
“王爷为何不和他们一起?”萧雨歌看着被围在人群中央喝得东倒西歪的逐浪,转首向夜君睿问道。
萧雨歌伸手握住他的手,夜君睿伸手一拉,将萧雨歌拉上了大石,与他并肩而坐。
“上来。”夜君睿朝她伸出一只手。
“恭喜王爷。”萧雨歌站在离他不远处,白纱袅袅,眉若颦,眸似秋,笑意盈盈道。
夜君睿一席白衣,右手握酒壶,左手轻轻敲着膝盖,坐在离人群较远的石头上,仰头,饮下一大口酒。烈酒入喉,火烧火燎,说不尽地畅快。
回朝前夜,寒月高悬,繁星漫天。东璃大军营地一处空地,燃起篝火,载歌载舞,士兵三三两两地坐在地上,大快吃肉,大口喝酒,庆祝胜利时刻。
东璃大军此次大获全胜,在休整几日过后,班师回朝。
西凉皇帝龙啸云眼见大势已去,放弃最后挣扎,主动降和。表示愿意再割十五座城池,金银珠宝数万换得西凉东璃五年不战。
接下来第一日,第二日,第三日……直到过去了一个月,东璃大军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直捣敌军巢**,西凉主将太子龙千越,不知所踪,连夜逃回了西凉首城。东璃大军越过赤水河,接连攻占西凉五座城池。
战神睿王又缔造了一个以少胜多的传奇,让人们又多了一个津津乐道的故事。
萧雨歌静静地站在大军营帐前,听得欢呼声响彻云霄,知道这一仗,是胜了。